“若是这丫头真是想要揽下所有功劳倒好了,可是她偏偏才不是贪恋名誉之人,人家大义着呢!”
“她没将治理办法告诉我就算了,可她也没自己去面见圣上。你知道皇上后来是怎么知晓的?”
“怎么知晓的?”陆夫人下意识追问。
“她把这办法告诉了姜宁,人姜宁转身就进了宫。这功劳就落到了姜宁头上!”
姜宁,陆夫人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是没想起具体是谁。
“今日我上早朝才知晓,姜宁因为这事,直接从太医提为院判,姜家也大受封赏。整个儿下来,皇上就没提过染月!”
陆夫人想起来了,姜宁是太医院院使姜宁之子。在这京都,但凡适婚的年轻男子,她多少都有点印象。
“这么说来,陆染月那丫头,竟然将解决瘟疫的办法告诉了姜宁,都不告诉老爷您?”
“可不是!”
陆政玄如何能不气,他自己没捡到便宜也罢,偏偏还叫别人捡了去?
“想来昨日我能得件皇马褂与书卷,多半也是因为我兼管瘟疫已久,如今瘟疫解决,皇上有那么点雨露均沾的意思,才赏了些东西与我,根本不是念及我是陆染月之父,我也没沾上她一点光。怪不得昨儿那圣旨上只说我有苦劳……”
陆政玄一说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说,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是缺心眼儿嘛不是?”
陆夫人听完陆政玄的话,前前后后的事情连起来一想,所有事情都顺溜了。
说来这个陆政玄也是个能捂事儿的,若不是他气成这样,想必到今日,他还能一个字都不告诉她这个结发妻子。
况且,全部听下来,他所有的怨气皆来自于陆染月,可是瞧瞧这几日,他在府里是个什么样子,又是怎么对待映月的亲事,怎么对待她的?
陆染月招惹他,他转身就将气撒到她身上。陆夫人回过味来,心头不满渐生。
不过映月的亲事就在眼前,她也不想与陆政玄再争吵,再说陆染月现在这样惹她爹生气,她何静绣又何必争着替她做活靶子。
陆夫人脑子一转,心头有了些想法。
“这姜宁好像还未成婚吧,染月怎么与她攀扯上了?说来咱这姑爷,是为人冷了些,又是大理寺卿,难免又凶了些、严肃了些。这丫头该不会是与姑爷两人有争执,转而与姜宁……”
陆政玄立马制止他,“胡说什么!这是能乱说的!得罪了高烜,得罪了恒国公,你以为只有染月遭殃,咱们能好过?盼着些好不行?”
“姜宁是疫区主管,她去疫区找线索,找到办法,就直接告诉姜宁了。这事难道很难理解?”
说的也是。
陆夫人讪讪闭了嘴。
沉默了片刻,她又道:“不过染月这丫头也真是,既然与姜宁没什么交情,那她还什么都告诉他……宁愿把好处让给外人,都不会顾念您这个亲爹。”
“您看当初我怎么说,我说不要将她接回来,您执意不肯,不惜与我争执,就为了让她认祖归宗,借咱们陆府的名声,倒是嫁个好人家。您这么巴心巴肝地替她考虑,她又是怎么对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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