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对陆政玄心有不满,聘礼也不是肖意慎送来,两重打击下,她实在打不起精神当晚核查聘礼,这才拖到了今天。
原本她不打算搭理陆政玄。没想到今天陆政玄回来的这样早,也不管她在忙什么,一个劲儿在房间里来回走,晃的她眼睛直犯花,完全没办法安心做事。
陆政玄似是没听到她在对他说话。
连瞧都没瞧上一眼这边。
陆夫人闭上眼睛,长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要与他置气,忙正事才是,于是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册子上。
这才开始没看多久,陆政玄忽而变本加厉,不仅走来走去,还开始长吁短叹地,扰她清净。
“陆政玄!你要走外面走去!没看我这儿正忙!”
陆政玄这才回过头看她,那眼神恨恨的怪吓人。
陆夫人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当下面色一滞,脖子一缩。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哪知陆政玄什么也没说,忽而转身走进厢房,被子一拉,囫囵躺到床榻上去。
陆夫人听动静,眼神扫到他确实去躺着了,才暗自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心口。
刚刚她真被吓到,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政玄。不过她直呼他名讳,也是嫁给他这么多年第一次。
陆政玄躺着没出声,陆夫人犹豫着,既然他不愿意出去,要不她自己出去核查。
可是如果此刻出去,就又是她让步了,过去每次争执,都是她让步。
陆夫人这次不想这么容易就服输。
犹豫间,陆政玄又突然坐起来,被子一掀,下了床,又开始烦躁地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陆政玄的状态,陆夫人越想越觉得他怪异。
这些时日,她是忙着映月的事情,才忽略了陆政玄。
他到底是怎么了?
“您到底哪里不舒服?”陆夫人本想强硬地问他,没想到话出口后,却是试探又小心的口吻。这语调让人听了去,岂不就是服软了的语气?
她不想先下矮桩,都被会认为是在下矮桩。
陆夫人正懊恼着,埋怨自己的嘴不争气。
陆政玄突然大吼一声,“我哪里都不舒服!”
声音之大,吓了陆夫人一大跳。
连带在门外候着的碧荷也被吓得抖三抖,不知此刻该不该进去问问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
陆夫人被他吼懵了。
半晌才嗫嗫小声道:“不舒服就找大夫来看便是。您冲我吼干什么?”
“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我这手上事情还一堆。也没指望您来帮忙不是。”
“可是老爷您这么走来走去,确实干扰我……”
“映月的亲事来的这样不容易,我哪点不得仔仔细细地办妥当了?”
不是她何静绣计较,真要论起来,若月、染月、映月的婚事,哪桩是他操心过的?只要府里的事,借口一句任上忙,就将所有的事情名正言顺地丢给她。
现在更过分了,连别处受来的气也要积攒起来,回府后再撒给她。
莫名其妙。
“您说外面的人不帮我就算了,咱们夫妻两个之间,也相处成这样,这日子怎么过的出来?”
陆夫人越说越委屈,竟然一把年纪了,还委屈地掉了眼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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