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阖一听院里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对他而言需要逃出升天才是重要的。
如今天黑路滑,城墙虽然被拆了一些,可还没到自己能翻出去的高度,往南边的城门走肯定不现实,只能往北面跑了,毕竟离得近,跑起来往山谷里一藏,不用担心被雨淋到,还能躲过搜寻。
说干就干,甲阖提着裙摆,顾不得地面是否平坦,紧张的迈着步子,就是摔倒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
等沿着路走到入山的地方时,甲阖懵了,这附近那个山谷竟然没了,除了一大片乱石堆,连山都不存在了。
甲阖此时想起自己在屋子里听到的谈话,失神的看着这堆废墟,自言自语道:“此非人力所为啊,看来真的是老天发怒了,我要赶快回去告知韦首领。”
甲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的大腿,感触到了疼痛感,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待甲阖将周边仔细观察了一遍后,选了一处乱石稍少的地方攀爬起来。
此时,静悄悄的县衙内冲进来一名面色焦急的兵士,守夜的两名兵士听见院里的响动,赶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来人止步!公子正在休息。”
正在往房间走的汉子愣了下,停下脚步,看了眼厨房里出来的人,欣喜若狂:“澧?你还活着?”
“信子?”先走出厨房的汉子,同样兴奋的按捺不住了。
两人喜不自禁的跑向对方,上下打量起来,低声相互调侃着对方。
“行了,进厨房吧,信子下午用饭没?”身后传来一声不容拒绝的声音。
“队正,您也还好好的?”信子丢下澧,大步跑过来,惊讶的问。
“好什么好啊,我这耳朵到下午喝了点药才有些好转,进屋吧,下午公子炖的肉,还剩了许多,你先进屋用饭。”
“我今儿还没吃饭哩。”
澧走过来,热情的拉着信子的手走进了厨房,厨房的地面由于白天干活,湿漉漉的,几根柴和围在新造的锅台旁被当做凳子。
队正走过到案板前,低下身拿起一只黑的发亮的陶碗,走到锅台前,拿起锅铲将肥嫩的大肉块,舀进了碗中。
“队……队正……”信子感激的站起身,双手接过队正递来的碗筷。
“行了,赶紧吃吧,吃个饭还磨叽。”
信子听着队正的话,心里很是感激,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行啦,信子,怎么跟娘们一样。”澧看不惯信子这种动不动哭的神态,忍不住挖苦道。
“不是!”信子见澧误会了自己,解释起来:“我们一起去了那么多人,回来就只有我们这么点,我心里感觉憋屈啊!”
“唉!谁说不是呢。”队正长叹一声,情绪有些低沉的说:“公伯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队伍不带,非要跟着斥候去,到最后我们听到洪恂的传令,一股脑的扎进了对方的包围圈,那时候群龙无首,一接触就被对方打趴了。”
“对啊,对啊!满山都是人,跑都没地方跑的,若不是昨夜那跟打雷一样的事情出现,咱们能不能活还是未知啊!”澧感慨的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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