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长时间,兵士们已经抱着好奇的心态站在了距大帐不远的空地上,想要见一见这稀奇的场景。
窦冕从大帐中卷了一张草席拿过去,平铺在地上,奚固利将公伯胜压着跪在上面,阿颜纳则手拿着自己赶马的马鞭,这条马鞭可是上好的东西,它是清一色用马尾蜕下的毛编制的,上面还留有扎人的发根。
窦冕站在公伯胜身旁,对着凑热闹的兵士们压了压手,兵士们瞬间安静下来,眼巴巴的看向窦冕。
“有道是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故刑不可废,威不可不立,在我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曾颁布过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今公伯胜犯动改师律之罪,按律当斩!”
窦冕话语刚落,众人哄得一声吵闹起来,有的兴奋,有的失神,更多的则是等待窦冕下面的话语。
“不过……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三军不可无帅,故刑减一等,鞭三十!”
公伯胜刚一听斩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会终于听到了鞭三十的话,闭上眼暗暗咬了咬牙,徐徐揭开衣服,沉声道:“阿颜纳,不要手下留情,我做的错事,我认栽!”
“有种!算我没看错人!”
阿颜纳用力甩了甩马鞭,确定马鞭还结实着,用力向公伯胜背后抽了下去。
兵士们见公伯胜仅仅挨了一鞭,后背鞭渗出了血,不由的惊呼起来。
这些汉子奔来以为最多也就意思一下,怎么可能真正行刑,没成想阿颜纳一鞭抽下去,众人便被惊住了,这种便子别说三十鞭,就是十鞭抽下去,人也得躺上半个月。
当公伯胜被抽过十鞭后,整个背部没有了一块好肉,血淋淋的有些让人不忍直视,这些观刑的兵士们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大声求情着。
窦冕抬头望着天空,似乎没有听到声音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直到公伯胜行刑至二十鞭时,公伯胜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砰”的一声,硬生生倒在了草席上。
阿颜纳手握还在滴血的马鞭,声音平和的禀告道:“公子,还有十鞭未曾行刑,不过公伯旅帅已经晕过去了。”
窦冕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用着童音有些激动的喊道:“行刑毕,剩余十鞭暂且寄下,队正回大帐议事,兵士们退下。”
兵士们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久久也没有人移动。
“阿颜纳、奚固利,你俩将他太刀那边房子里,随后我就过去。”
奚固利和阿颜纳两人点点头,阿颜纳丢掉马鞭蹲下身,奚固利小心翼翼的将公伯胜扶到阿颜纳的背上,急匆匆的从跪着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这些人见自家卫士长被救治了,缓缓站起来,默默地退了下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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