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以武定国,怎生会让地方之豪强收拢私军,此饮鸩止渴,岂长久之计乎?”梁兴心有感慨的说道。
“豕,世祖与郭皇后联姻所谓何事?”窦冕敲着车壁问道。
梁兴愣了下,随口说:“这还用说,自然是攘除祸乱,诛灭无道咯!”
“那不就对了,天下已定,光武乃知天下疲耗,思乐息肩,自陇蜀平后,非警急,未尝复言军旅,岂敢妄开站端?”
“可既然天下已定,收拾这些人不就很简单的事儿嘛,我可记得高祖之时,杀功臣如屠狗宰羊啊。”
窦冕皱了皱眉头:“谁给你说的?”
“我……听到的啊,诛杀韩信、彭越、英布、臧荼,不就是名正吗?”
窦冕唏嘘一声,伸出手指弹了下梁兴的脑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别忘了高祖杀得什么人?异姓王,刘家可是连本姓王都防备的,何况异姓?”
“好像也不对啊。”梁兴揉着自己的鬓角:“诛杀异姓王不就可以摆平地方豪强了吗?”
“哈哈……别忘了真定王可姓刘啊,就算人家不和世祖联姻,依然也是一方土皇帝,既然是土皇帝,没有豪强当得了吗?”
“那刘杨又是怎么死的?”梁兴眼中满是求知欲。
窦冕闭着眼睛想了想:“建武二年春,正月,真定王杨私与绵曼贼冲,有谋反之意,帝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隆讨之,杨乃闭门不应。帝又遣前真定将耿纯,持节杖,名义上幽、冀行使赦,劳慰土王。实密令:刘扬若见,因而收之。”
“刘杨会信任耿纯一个外人?”
窦冕摇头道:“耿纯之母,真定宗女也。”
“真定王乃一方诸侯,这点防人的本事应该有吧。”
“耿纯至真定,只带百余名士,居于传舍,邀杨相见。杨自恃众强,遂乃诣传舍。见杨与让兄弟二人后,纯因诛二人。“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以延其弟,皆入,乃合悉诛之,以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帝怜扬、以谋未发,并封子,复故国。光武帝不谋逆,复封杨之子得为真定王,让之子为临邑侯。”
“喔!懂了!这不就是您说的杀其众而分其财嘛,既然都得了好处,怎么好意思背叛世祖的?”梁兴恍然大悟道。
过了好大一会,梁兴忽然问起来:“那真定王到底有没谋反?”
“谋反?”窦冕冷笑两声:“他若要谋反,岂容王朗一小贩称王称霸?”
“那为何被杀呢?”
“虽无显迹,已有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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