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汉全席?”东宫弘蹙起了眉,一脸茫然样:“什么是满汉全席?”
“这都不知道!”施媛媛讥笑着:“满汉全席就是满人……”
不对,满汉全席就是清朝满人和汉人一同其乐融融的宴席。可这里是大魏啊,是鲜卑族,不是满人。
得圆回来。
施媛媛想了想道:“满汉全席就是满满都是爱意的宴席,虽然我们大魏是鲜卑族,但是要学习汉族的精华,弃其糟糠。”
“是么?”东宫弘皱着眉:“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怪?”
“也是哦!”施媛媛傻笑道:“还是皇上英明,臣妾再改个名字。”
嘘,施媛媛吁了口气,好蠢,自己竟然挖了个坑,自己跳了下去,蠢笨至极。“呃,叫鲜汉喜宴,鲜卑和汉人欢欢喜喜的宴席。”
东宫弘笑了笑:“名字什么都好,关键是你的菜有什么特色吗?”
施媛媛笑了笑:“嘻嘻,秘密哦,不过请皇上拭目以待,臣妾不会让您失望的。”
东宫弘的擦拭头发的手突然停住了:“这么神秘,是吊朕的胃口,还是下的逐客令?那么,朕就不打扰了,以免耽误了冯贵人的大事……”
“皇上请留下来吃饭吧。”施媛媛转过身,看着东宫弘:“皇上,臣妾宫里今天做了特别的东西,皇上要是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饭吧。”
“什么东西?”东宫弘好奇道。
施媛媛嘟嘟嘴:“皇上就是性子急,等等不就知道了。臣妾头发还没干呢……”
笑容又浮上东宫弘的脸颊:“好,朕亲自给妙莲擦发梳头。”
东宫弘的手是极其温柔的,先用棉帕擦拭头发,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清新怡人。
东宫弘还没有给没人擦过头发呢,这是第一次擦,擦得很是仔细。从上而下,一点点,一寸寸,仔仔细细的。
擦得头发大约有六分干了,东宫弘就用象牙梳给施媛媛梳头发。
他的手指穿过施媛媛的头发,轻柔而又温暖。
施媛媛突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一个家,有一个人,心疼你,爱护你,保护你。会陪着你,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笑,一起哭,他会在你洗头后,温柔的给你梳头,给你画眉。
正想得温馨时,后脑勺的头皮处一阵锥心之痛袭来,痛得施媛媛大叫了一声:“啊……”
奶奶的,头发打结了,东宫弘扯下去的时候,拉的施媛媛好痛。
在现代时,施媛媛的头发,是经常做护理的,可以说,漆黑发亮,清逸柔软,一梳到底,决不打结。
而到了古代,就只有皂角做洗发用品,最多也就加些花进去,提些香味罢了。
而护发用品一样都没有,平时下人梳头,仔仔细细、小小心心,也没扯着头发,也就没在意。
可东宫弘就不同了,他是皇帝,他给你梳头,已是恩赐,再说一个大男人,毛躁点,也属正常。
可是施媛媛的头发,啊啊啊,施媛媛痛得一把抓过梳子:“臣妾自己来。”
“扯痛了吗?”东宫弘不好意思道。
施媛媛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她双眼水雾升起,手不停的摸着刚才被扯了的头发,嘟着嘴,不说话。
痛痛痛啊!
东宫弘尴尬的笑笑,伸手夺过施媛媛手里的梳子:“这次朕小心点。不会再弄疼你了。”
施媛媛忧心的看着他,满脸的不信任。
此时,以晴、天骄、海燕端着饭菜进来了。
海燕道:“皇上、娘娘吃饭了。”
施媛媛如释重负,赶忙道:“吃饭了,吃完了再梳。”
桌子上,香酥排骨、水煮肉片、香菇三鲜汤、麻辣凤虾、蒸蛋、火爆掌中宝、红烧牛肉、清炒卤味肥肠……摆的满满一大桌。
东宫弘看了一眼,坐了过去:“凤虾?”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还是冯贵人阔气,这寒冬腊月的,凤虾根本就不能成活,只有南方才有,从南方一路运送到大魏皇宫,估计这价格也不菲吧。”
施媛媛也坐到了桌子旁,她伸手拿了一只虾,掐去虾头和虾尾,再从虾背将壳剥了下来,将嫩嫩的虾递给东宫弘。
东宫弘伸过头来,张嘴将虾仁咬进嘴里。
施媛媛又伸手剥第二只虾,淡淡道:“价格菲不菲,臣妾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凤虾是父亲派人送来的,说是吃了凤虾,生凤子,这也是为人父的善意,臣妾也不好拒绝。不过,据说清儿的凤虾比臣妾这儿的还多。臣妾一个庶出,还劳烦父亲惦记,也算不错了。”
东宫弘笑了,笑中带着苦涩:“冯太师真是多虑了。冯家姐妹,高不可攀。个个都骄傲的只差屁股翘上天!搞得朕好像要强了她一般,直接跟朕挑明了她不愿意。”
施媛媛惊得看着东宫弘:“怎么,清儿她不愿意?难不成,她现在还是雏儿?”
东宫弘并没有回答施媛媛的问题,而是锦锦的看着施媛媛,问道:“妙莲你愿意吗?”
施媛媛又剥了一只虾:“臣妾是您的妃子,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还不是皇上你想干嘛就干嘛,话说,皇上,你刚才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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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要说二哥,五十步不要笑一百步!”东宫弘给了施媛媛一个白眼。
“另一个嘛!”东宫弘盯着施媛媛:“另一个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泼辣蛮横,还懒得跟你讲道理。”
施媛媛嘟起了嘴:“臣妾那里蛮不讲理了?”
东宫弘笑了,揪了揪施媛媛的鼻子:“说你了吗?小家伙,这不不打自招吗?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你。”
施媛媛瘪瘪嘴:“汉家成语,皇上说的倒是蛮溜儿的。”
东宫弘骄傲道:“自然,朕从小在皇祖母的教诲下,学习汉文、汉学、汉家典故、四书五经、诗书礼易乐春秋,论语,孟子,老子,孙子兵法,对于汉家东西,朕不比汉人懂得少。妙莲,小时候学得什么呢?”
施媛媛也骄傲道:“什么都学。”
“是吗?”东宫弘问:“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三从呢?”
施媛媛翻了个白眼:“那玩意儿,老娘从来不学。”
施媛媛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瞟着眼睛看东宫弘,然后再次将刚剥好的凤虾,放在他嘴里:“臣妾说错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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