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媛媛又扫了一眼众人,没有人表现出异常。施媛媛继续道:“前两天,四皇子刚从本宫宫里出去……”
施媛媛话都没有说完,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四皇子来过啊!”
“四皇子为什么会来?”
“四皇子跟咱家娘娘有什么关系?”
“四皇子什么时候认识娘娘的?”
“……”
“……”
施媛媛的头顶感觉飞过了三只黑色的乌鸦,我去,敢情大家都不知道这事啊!还是我告诉了大家了呀!
不对,大家都不知道,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还在我家门口安了监视器?真是笑话,这可是古代!
施媛媛继续道:“四皇子跟本宫什么关系,本宫就告诉你们,只是认识而已。可有些人心存不轨,尽想些肮脏事,还想置本宫于死地。”
“四皇子前脚刚从本宫宫里出去,皇上后脚就踏了进来,有这么凑巧的事吗?时间也掐得太准了吧。又不是逢五,皇上怎么会来?就算来了也不是这个点儿。”
施媛媛冷哼了一声:“锦绣宫出奸细也不是第一次了,当然,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说吧!老实交代吧!谁做的!自己站出来,本宫可以从轻发落。”
“要是被本宫抓出啦,哼哼,本宫是要将她杖毙呢,还是剥皮呢?这得好好想想。或者直接丢到鱼塘里淹死也不错,反正那个鱼塘里又不是没死过人,多一个人,多一个伴儿,多好!”
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承认。
施媛媛冷笑着,扫过众多的丫鬟、太监,眼神锋利而又阴狠:“谁,谁通风报信去了?说!”
没人回答,众人都缄默着!
施媛媛生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用力的摔在地上:“幸好本宫当时机警,不然当场抓住脖子上的罪证。银乱之罪,杀头的。本宫要是死了,你们这些奴才,以为能幸免于难吗?陪葬,都得跟本宫陪葬,一个也别想独活。说,谁,到底是谁通风报信去了?”
此时,王天娇左右看看,她咬了咬唇,站了出来:“娘娘,有一件事,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施媛媛看了一眼王天娇,淡淡道:“什么事,说。”
王天娇道:“奴婢看见雪卉跟一个公公,那个公公好像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又不太像。反正奴婢不敢肯定那个公公是不是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因为感觉公公都长得差不多。
奴婢看到雪卉跟那个公公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奴婢也是远远的看见的,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确实不清楚。但现在想想,觉得特别可疑!”
施媛媛眯起了眼睛:“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天娇道:“皇上来之前,没多久。”
施媛媛问:“你确定真看到了?”
“是的,娘娘,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言。”王天娇坚定的说着。
又是雪卉,她还是这么不安分么!施媛媛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随即又觉得此事可疑:“她不是在最偏远的东屋绣十字绣么,怎么就跟皇上的公公扯上关系?”
王天娇道:“娘娘,雪卉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你觉得她是老老实实的人么?她何时本分过,她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给您绣十字绣呢……”
施媛媛想了想,觉得王天娇说得十分有礼。
施媛媛紧握了拳头。雪卉啊雪卉,你不仁,别怪本宫不义。
施媛媛的唇角浮上一抹阴绿:“天骄,去叫雪卉来,本宫有事问她。哦,去后面的泳池,本宫在那儿等她。”
“是。”王天娇领命后,转身向雪卉的柴房走去。
天气已经很冷了,是冬天。但这个地方却是暖暖的春意。不管天有多冷,风有多大,这儿都是暖的。
因为这儿的水,冬天冒着暖暖的热气,夏天流着凉凉的清水。
水由两股水搀和而成,根据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温度不同,而兑的比例不同。
一股清水,来自于御河,一股暖流,来自于温泉。两股水一混合,要多高,要多低,合理搭配。
池子没有冯太后的高档,但也不差。
池子分为两块,一块是洗头用的,另一个是泡澡游泳用的。
洗头的非常的人性化,有点儿像现代洗吹剪的发廊里躺着洗头的软椅。
不过,这里是硬的,也是躺在上面,旁边洗头的像盆子一般,上方是一个石刻的神兽,神兽身上盘踞着一条蟒蛇。
雕刻的技术活灵活现。神兽是中空的,里面装水,水从盘绕在神兽身上的蟒蛇嘴里流出来,不需要水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塞子,塞住蟒蛇的嘴,水就流不出来了。
施媛媛穿的是薄纱,坐在池子旁,脚踢着水花,等着猎物上门。原本施媛媛打算她要是老老实实的在东屋里绣十字绣,对于她的无间道行为,施媛媛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施媛媛的放纵让她变本加厉,居然还敢到皇上那儿通风报信,是可忍孰不可忍。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总是让施媛媛芒刺在后,施媛媛必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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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媛原本是想把她给秘密给做了,但她不是一般的下人,她是施媛媛从娘家带来的冯家的人,要是她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事还不好交代。
诬陷她偷东西?偷东西也不至于死罪,再说是冯家的人,说出去不光彩。也只有定个忠心护主,英勇牺牲,也算便宜她了。
不一会儿,雪卉就走了进来,王天娇退了出去,此时,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雪卉十分的紧张,看起来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弦,绷得很紧,她很是戒备的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倒是显得很轻松:“很久没看到你了,本宫甚是想念,来,给本宫洗头,本宫和你唠叨唠叨。”
施媛媛说完,躺了上去。
雪卉撩起了袖子,跪在了旁边,取下塞子。水由蟒蛇的嘴里流了出来,刚好淋在头发上。
施媛媛用是的桂花、皂角配置的洗发膏,香香的,她抹了些在施媛媛头发上,给施媛媛洗头,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小声翼翼,神情紧张。施媛媛轻轻的闭着眼,和她拉拉家常,分散她的戒备心。
一个人的戒备心若是太重,是不好下手的。就算下手,也不容易得手。
施媛媛笑了笑:“雪卉啊,你在冯府很多年了吧!”
雪卉偷偷的瞟着施媛媛,手里一边洗着头发,一边道:“是的,娘娘,从小,奴婢就卖入冯府当丫鬟。”
施媛媛喃喃道:“府里之人,对你还好吧!”
雪卉道:“做奴婢的,那有好与不好之说。只是自己尽心了就行了。”
“讲讲冯府的事吧,毕竟本宫不是冯府长大的,本宫想听听冯府的事。”施媛媛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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