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她真的好恨自己。
翁汝舟昂起细细的颈子,梗着声道:“是我将兄长的衣服藏在姨娘的房子里。”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一定会将自己陷入绝境,可是对着云锦斓,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有些真话,她不吐不快。
脖侧拂过一股温热的气息,云锦斓埋在她的颈侧,轻轻道:“我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接着,云锦斓又道:“也是我设局陷害你的母亲。”
万事因果皆有轮回,若不是他设局陷害,翁汝舟也不会将计就计,就地反击,最后酿成这种苦果。看书溂
所幸,他也因此知道了,那封信是假的。
所有的不忿,所有的怨怼,所有的因爱生恨,全都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尽数一笔勾销。
他得以释然,心甘情愿地跪地,认下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只愿换得翁汝舟周全。
“没事了。”
云锦斓勉强撑起身子,虚弱抬手,指尖摸索着,缓缓摸上翁汝舟的脸。
她的眼圈泛红,眼尾也漫着红意,像是孤零零地立在雪地里的一只红眼幼兔,瞧起来倔强不已,又让人生怜。
倒是让他想起和翁汝舟初见的场景。
云锦斓细细打量她的眉目,看着她,慢慢伸手,想要揩去她眼下的泪珠。
翁汝舟忘记了闪躲,就这么看着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皮肤传来的热度。
指尖将要触上泪珠的那一刻,廊道尽头忽然传出一阵脚步声,翁汝舟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吓得立即躲开,却忘了云锦斓此时还倚在她的肩上,离了她的身子险些栽到在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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