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那一处的官员……
她从脑海里搜罗来搜罗去,就是找不出来,正要发问,卫予卿的眉锋微压,手中动作极快地将箭头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翁汝舟抑制不住,痛哼一声,因为疼痛指尖狠狠划过身下的锦绣褥子,长长的指甲直接将其抓破,发出一道帛裂的清脆声响。
外头的李常德正候在轿舆边上,冷不防地听到一阵压抑的轻喘,他正纳罕着,紧接着忽然听到他服侍的主子低问一句:“怎么了,很疼是吗?”
李常德打了个激灵。
这是圣上的声音吗?怎么突然柔和起来了,跟见鬼了一样!平日和姜才人说话时圣上的说话声都没有这一半的温柔!
李常德猛地甩头。
不对,刚才是怎么回事?进圣上轿舆里的不是一个臣子吗?
李常德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人神情古怪地摇摇头,接着将这些想法直接抛到脑后,继续如木头一样守在轿前。
轿舆内,翁汝舟抬起另一边没有伤到的胳膊,压在脸上,挡住自己痛苦神色,闷声道:“臣不疼。”
明明麻药都上了,但还是捱不住那剧烈的疼痛感,若是没上麻药,翁汝舟估摸着自己只怕痛晕过去。
“瞧瞧这娇气的模样。”
卫予卿低垂着眉目,再一次将手浸在铜盆的温水中,慢条斯理地搓去指节上沾染的血丝。
他将手用热帕擦干,丢下帕子,这才缓缓道:“朕被你陷落山崖所受的痛,怕是比你现在更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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