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房子给你买了,保姆你也不要,在这点虚无缥缈的血缘面前,我仁至义尽了。”郁钦决绝地开口,并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言粟听见,郁钦这句话话音刚落,白簌喉间已经哽咽出声,是那种绝望的悲鸣。
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会在外人面前呈现出什么样子,完全取决于她还能够坚持多久。
言粟向来知道,沈眠川这个人,文质彬彬、温和风雅的外表下,有一颗狠辣的人。
他能有预谋地把她从白簌的计谋中救下来,并且让她全身而退,就能因为白簌的这个动机而让她万劫不复。
所以才能把百适从白簌手上轻轻松松地夺过来,让“白”这个姓氏改成了“郁”。
无论郁钦要没要百适,至少百适归了他们了。
所以言粟可以想象,当初的苏氏因为苏澈的事而落得了多么惨烈的下场,那么白簌如今,就有多么惨烈的现状。
白簌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惨。
听到现在,言粟能听出郁钦已经不想和白簌再纠缠下去了,他只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闹,如果先生见到你,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说完,郁钦转身进了屋子,并关上了大门。
言粟站在楼上的窗边,看着白簌站在外面绝望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焦意雪指认她母亲言茹曼的时候。
这时,沈眠川洗完澡出来了。
言粟听见脚步声,连忙顺手拉上了窗帘,并为了显得不那么唐突,还哆嗦着抱怨了一句:“好冷呀,今天好像比去年要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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