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地说,只要作品能令我感动,只要愿意写出来,即使浸是变态班或杀人犯,我也愿意听从他们摆布。相反的,若无法感动我的心,就算再怎么爽朗和善的家伙,我也没办法和他交往。编辑终极的生命意义,就是将白己感动的东西介绍给世人,为此鞠射尽瘁死后已。
每个人最终都得走上死亡,在这一点上人人平等。死亡的孤寂应令人无法忍受。我终将会死矣。念小学的时候,想到自己会死,竟然忍不住哭到天亮。这种的恐惧直到今天仍没消散。我认为只工作和谈恋爱,才能彻底摆脱这种恐惧和孤独寂寞。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两种极端的性格面向,比如恶魔般的细腻与天使般的强悍。一般人都说天使般的细腻和恶魔般的强悍,但是我希望白己能拥有恶魔般的细腻与天使般的强悍。我必须让自己的心里同时住着恶魔和天使,并且感受到快被撕裂般的痛苦,才能与作家们产生共鸣,也才能清楚感受到这个世界光明与黑暗的每个渐层。
沉静无为的底下蕴藏着超强的能景,看似怯儒的心灵仍然有果敢的行动力。这些话由我嘴里说出有点臭屁,但是我性格上的摆荡就是如此巨大。
倘若在两个极端之间,不能剧烈地摆荡的话,做什么都子不会有进展,因为心在律动,才能呼风唤丽,也才能产生热力举例来说,我认为所谓的性感就是这么回事。
评论:
要对一部作品有所体悟进而上到批评指摘的境界,须得对它的前世今生都有了解——要做的功课包括作品写作者的经历、其他的作品等等。所以,“等等,我还在读作品,读这个作者的其他作品”是催稿时常常收到的回复。贺绍俊就曾为写孙颙的一部小说之评,将其前前后后好几部长篇,包括刚出道时的作品兜底读了个遍。而何平写《文学:上海青春的秘密和成长》一文,为了一探上海这十几年来和“青春”相关的文学究竟发生了什么,将与主题相关的《萌芽》等杂志翻出重读。资料翔实是底气,没有底气如何下笔?葆有阅读作品的一手感觉,对于评论研究至关重要。这真的是最硬气的理由了。
“不好意思啊,还在找感觉。”这是另一大类的理由。理论写作,要活色生香,和所有的文学创作一样,“感觉”是可遇不可求的。看中“感觉”的评论者,往往是哈罗德·布鲁姆所谓的“用人性来读,用全部身心来读”作品的人。只是这常致使许多个选题的半途而废。陈福民就是这样真性情的人,于是,他的稿子常常“在路上”。这也显现出“机缘”二字对于文学写作的重要。
编辑之于作者,就是这样“亦敌亦友”的特殊关系。对于一本历史久远的杂志而言,它的文脉里必定会隐有编辑与作者之间的交融共生。而“拖稿”与“催稿”,就像是一面映现作者写作生态和杂志要求的独特三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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