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了片刻,便知道白依指的是谁。
嬴家世代忠良,前几代嬴家子皆把血肉留在边关。
待到他这一代,家里就只剩这么一个独苗。
皇帝担心这家真的断了香火,生把这么根独苗从边军里面拽出来。
谁知道那小子天生就不是个老实的,自打回来京师,见天惹事。
她本想把人塞进东城大营,不想那小子自己有主意,非要去西城的,还瞒着家里头的那些人。
等到大家知道消息,他都已经跑去那里混了一个来月。
那会儿都已经混编成军,皇帝觉着东西城的大营相差无几,便也随他去了。
不想这一混便是好几年,早前还时不常的听周吉利说起这小子。
后来大约是见她不大在意,便不再提了。
这次若不是白依,她都险些忘了还有这小子了。
皇帝复又看了便计划,想想昔日的名声,笑问:“他能愿意练兵?”
白依弯眼一下,“自然是不愿的,不过臣与他打了个赌。“
皇帝轻轻哦了声,白依便笑着把赌约与她说了。
皇帝似笑非笑,“你倒是挺会替朕拿主意。”
白依忙拱手请罪,又道:“臣知道自己斤两,只凭一己之力,怕有负陛下期望。”
“嬴小旗瞧着浪荡好闲,实则心底自有正气。”
“且他性情磊落,绝不会出尔反尔。”
“臣忧心陛下所忧,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呵笑,“可他若成了,你的差事可就没了。”
“你当皇命是什么,由得你拿来做赌注?”
白依笑了笑,“臣不曾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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