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抬起一条腿踩在茶几上,低眸冷冷地盯着她,伸手抓起水果刀狠狠地刺在她手旁边,刀身立在茶几上,寒芒锋利。
“啊……”
他的脚就踩在她的身边,苏美宁吓得浑身一抖。
整个牧家上下,可能只有苏美宁到这一刻才真正弄明白,应寒年有多不好惹。
“苏美宁,你他妈当我三岁孩子玩呢?”应寒年目光阴沉地睨着她,跑到他这边说了一堆废话,指望这样就让他放过大房。
她一把年纪了要不要这么天真?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美宁是真被吓到了。
虽然她风光是少数,但也是一直被服侍着的,斗来斗去也就是和二房、三房夫人斗斗嘴,哪见识过这样的路数。
“给我放句实话,我妈是不是你让人杀的?是你做的,你只要偿了命,我立刻放过牧羡枫,他该是大少爷还是大少爷。”应寒年冷冷地道。
“没有,我没有杀应咏希。”
苏美宁拼命摇头。
“你这么说,那我就只能拿牧羡枫开刀了。”
“不、不要!”苏美宁一提儿子就没了辙,蹲在地上害怕地看向应寒年,“真不是我杀的,就连逼应咏希为妓我都是受人蛊惑才去做的,我好歹也是名门出来的,怎么会想得到那种下作的主意。”
应寒年目光阴沉地审视着她,“你还想说是连蔓蛊惑的你?”
连蔓死之前说的看来不像假的,牧子良更没必要动这样的手。
“不,不是。”
苏美宁惧了应寒年的眼神,下意识地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便道,“你在找害死应咏希的人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你知道后就放过我们大房如何?”
“什么真相?”
应寒年促狭地眯起双眼,薄唇抿成一线。
苏美宁蹲在那里一身狼狈,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当年应咏希被赶出牧家后,我并没有查到她的下落,是有人给了我地址,还给我铺好去生死街的路,我才拉上连蔓一起去的。”
果然,当年的事还有人。
应寒年的脸色阴寒到极致,“是谁?”
“我不知道,那人极为神出鬼没,我是收到的纸条,我查了没查出来是谁。我当时想这人肯定也厌恶透了应咏希,也就没有多管了。”
苏美宁说道。
她说的是真话,当时她实在太恨应咏希,眼里只有嫉恨,她又拉上连蔓,反正出事也是两个夫人一起做的,谁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纸条呢?”
应寒年目色沉了沉。
苏美宁的智商实在不够她撒一个太过高明的谎。
“纸条我一直放在自己房间里,我可给统统给你,但你不能再插手羡枫的名下产业。”
苏美宁极力为儿子争取着。
应寒年勾唇,“要我收手也不是不可以。”
“……”
苏美宁眼神终于亮了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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