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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让他逗笑了:“说你胖就喘起来了,绿色不是颜色嘛,就黄色是呀。”
见王主任有了笑脸,他绷紧的脸才伸展了开来:“就那啥吧,撒撒手指漏掉几个钱,我也不嫌少捡着,多少也是那点意思。”
王主任那张笑脸又拉紧了,不用等话出口就知道泡汤了,不想听的话还是钻进了耳朵里。“干嘛要撒钱给你,钱是公司的,不是我的。”
从油田回来,他拉了只大羯羊去旗里了。在东胡同口杀了,送到了任钦老婆说的那个冷库里。他在玛拉沁餐馆里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任钦和李局长才到了。任钦笑着说:“这事落在了李局长头上,他这人办啥事都上心,不上心哪能办的这么利索。”
“老领导安排的事,哪敢怠慢啊,没有你的垫话,上不了这个位置。我先闹一杯,敬任局。”
巴雅尔脸上堆满了不情愿的笑,他清楚任钦在替李局长向自己要羊。这次能顺利拿了钱,保不了下次羊圈里不出事,长远一点想事,不差他这一只。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从“土律师”那边借了一只两岁的羯羊给了李局长。没等问李局长满口答应着说:“所里的钱有点紧张,过几天我催一下哈。”
狼是吃上隐了,夜里岱钦和阿来夫的圈里又进去了狼。嘎查长的门让他俩堵死了。巴雅尔和蜗牛一样把头缩进了壳里,一字不提自己拿到了钱,担心他俩拿回了钱,自己的圈再进了狼,拿钱就慢了。
可事还是露馅了,是财政所长跑了口风。李局长说:“啥事呀?急成这个样子。谁说的管谁去要钱,要我从腰包里拿钱给你?你是我的亲戚,还是朋友?”
岱钦先说;“谁愿意让狼咬死啊。跑了腿还要看人家的冷脸,功夫值不了几个钱,车轮不喝油跑不动啊。油不是水,弯下腰从水泡子里舀几塑料桶。”
李局长显然不愿意:“那是你的事,又没请你来,怪谁呀?车轮转有不喝油的吗?用不着来给我普及常识。等你坐到我的椅子圈上,再来普及。”
阿来夫找不上接口的话,急红了脸,嘴巴半张着,嘴唇抖得厉害。
李局长又说:“没钱啊坐着干嘛,回去吧。把圈加几层高,放几条狗,狼来了也能撵走。实在不行安个大灯,把圈照亮堂了,狼眼怕亮光。再不放心,按了录像镜头,把狼进圈咬羊全部录下来。”
阿来夫说:“羊圈照得和白天一样,羊睡不好觉,贴不上膘,掉秤啊。”他害怕一脸冷气的李局长闹不机密,靠近一步说,“夜里亮着灯,你能睡好吗?羊和人一样啊。”
李局长拍响了桌子:“咋啦,倒过头来审问起我了?!多了几嘴,还惹祸上身了。”瞥了一眼不耐烦地说,“睡不好觉,那是我的私事,有必要告诉你吗?我头粘上枕头就睡,这一点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岱钦和阿来夫去了呼和巴日的办公室,也许他能把事办好,没想到听到这不痛不痒的话:“要是损失大,政府会帮你们想办法。补偿多少也不好说,没有专项补偿资金,只能从圈棚改造和修缮等方面帮你们贴补一下,到手的现钱不会有。看一下别的旗县是咋闹的,借鉴一下。”
岱钦说:“啥叫损失很大呀,满圈的羊全咬死了。”
阿来夫急着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要一碗水端平呀。”
呼和巴日歪着头瞅着,掂量着手机说:“有啥端不平的啊,我没亲戚和你
们混在一起抢钱,干嘛要厚着你,薄着他呀。”
岱钦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点头说话,同样是狼咬了羊,财政所咋敢给10%的补贴呐,是我们嘎查的巴雅尔。”
呼和巴日眼珠子亮了一下,咋又是这个人?啥事与他都能黏上。他摇着头自信地说:“有这怪事?”
电话里任钦的话灌满了他们三人的耳眼:“一般不会吧?啥时有这规矩,这10%谁定的啊,闹不机密。”
呼和旗长有些不满意:“啥叫一般啊?你的意思是二般就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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