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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拥华甩身走了,没跟他俩说一句话:“这号人,永远填不满他的心啊。”
别小看阿来夫盲目冲动,有时也会耍奸臧滑,回去的路上瞅了一眼排水管,一滴水也没有了。晚上揣了两瓶草原白去宿舍找水泵工套话去了,晕晕乎乎的散伙了,酒友一字没提水资源这三个字。
阿来夫在井口瞅了一个周,水管口用电焊堵死了,失去了要钱的把柄。一个月过去了,他急了去找嘎查长,让矿山把水管口开一点点,干旱了,草都铺在地上了。
额日敦巴日爱搭理不搭理地说:“矿山排水你不让,把管口堵死了又让开个口子,让我去说啥呀。”
阿来夫说:“北面那三个铁槽子,牛羊喝水太远了嘛。帮帮我吧,去我家喝酒吧今晚。”
嘎查长便说:“牛羊走,又累不着你的腿,好事让你占全了,水管子流到草场上,羊低头吃草,一口草一口水的。我没法去矿山开口,要去你自己去。”
额日敦巴日倒是想着去喝酒,心里没底儿,怕我不给这个面子,丢了老脸啊。他吊着阿来夫的胃口说:“过两天吧,下午陪苏木长去旗里办事。”
一个周后,阿来夫把羊群赶到了办公楼,500多只羊在大院和门口的大道上溜达,车进出不得不走走停停。一按喇叭羔羊仰着头一颠一晃的惊跑着,羊膻羊骚味充满了鼻孔。门口的保安骑着警用两轮摩托车,按着喇叭往外赶着羊群。阿来夫躺在门口堵住了进出的车辆,两个保安把他生拉硬拽的抬进了值班室。
阿来夫牙硬口豺地说:“矿井抽干了我草场下面的水,牛羊没水喝,要过来喝水呀。”
满脸络腮胡子的保安瞪着眼,晃动着手里的铐子说:“楼上的领导怕你,我可不给你惯那个臭毛病。食堂和办公楼是人喝水人吃饭的地方,把羊圈回去。信不信我用手铐把你铐在暖气管子上,宰两只大羯子烤着吃,下酒。”
另一个手里的电棒在头顶噼里啪啦的放着电,阿来夫吓得紧闭着眼。保安嘴里喘着一股凶气:“等着挨电棒啊,死躺在这里。”
阿来夫吓得溜走了。羊群随着他的口令刷涮走了。
10多天过去了,嘎查长也没个回话,他是在给矿山施压。查娜拿起了电话催问,额日敦巴日支支吾吾地说:“别着急,估计就是一两天的事,矿山肯松口了。”
停止了向阿来夫牧场上排水,矿山死撑硬扛着在井下巷道里架了两条粗管道流到斜井井底的两个水仓里缓存一下,眼看水仓就满了,最多撑不了零点班。巷道里的水淹没了膝盖,开起了斜井的排水泵往水塔了排水,本来就接近满了的水塔,从上部的溢流口像尿杆子一样往草原上流。半天的光景,水流顺着矿区通往苏木唯一一条路的水沟,向西哗哗的流着。
一伙人开着车从西往东找水头,走到矿山的西大门停下了。包工头指着从草原上直泄而下的水流说:“害得老子接连钻了三眼井,水流和猫尿一样。这么多的好水,流掉了多可惜,搅拌机的大肚子这回该吃饱了。”
给他开车的人说:“这股水好是好,不知能流几天呐。找个熟人问一下矿山管事的人,要是水管子破了,可就指望不上了。”
包工头给他姐夫任钦去了电话,乐滋滋在等回话呐。电话里我对任钦说:
“选矿厂用水也紧张……硬着头皮一天给个三五车。不够用,让你小舅子想别的办法补充。”
矿山以西至苏木40公里的砂石路,全要铺成水泥路,是任钦的小舅子承包的。用水成了大问题,接连在牧民的草场上钻了三眼井,水量都不够,混凝土搅拌机呜呜响着等水下肚,工期一天天过去了。
任钦说:“林矿啊,你这个朋友没白交,可帮了我亲戚的天大的忙。这可是个长功夫,要是缺了水,工程就停摆了。全托付给你了,过几天让他厚厚的去看你,他的小命可是捏在你手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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