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是故意让自己忙着,才不至于胡思乱想吧。
此刻,陶行乐正在书房里对着账目,一笔一笔的,对的非常认真。
吴六、刘琰和周原等人陆续跟陶行乐汇报着各自的情况,等到账目全部对完的时候,色已近黄昏。
“这样不校”陶行乐摇了摇头,“这样肯定不校”
吴六等人对视一眼,周原问道:“东家,什么不校”
“哦,你们还在啊。”陶行乐道:“我还没有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再仔细跟你们谈谈。”
雁归堂的一切都刚刚草创,目前有太多的东西不够完善。
其他事情都可不先放一边,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先解决好,不然,如梗在喉。
现在人心正是齐的时候,也许不会很明显,但是如果不早日解决,终究还是一道避不开的隐忧。
这件事情想不通,陶行乐就睡不着。
吃饭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也在想,甚至,走路的时候还在想。
于是,那日厨房里的点滴旖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陶行乐忘到涯海角去了。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哦,老刘没空,就让我送契书过来了。”傅衙内丢给陶行乐一个信封,“自己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这么快就拟好了?”陶行乐一边拿出了印泥,一边仔细地阅读着契书的内容,“没问题。”
只是要签的时候,陶行乐突然想到,“咦,不对,不用请个公证人吗?”
傅衙内挑了挑眉头,“你跟长楼第一次合作?”
陶行乐笑,“还是请一个比较好。”
“麻烦。”傅衙内撇了撇嘴角,不过算是同意了。
陶行乐把印泥收了起来,看着傅衙内道:“对了,正好你来了,有事想请教你。”
“哟,什么事把你难倒了?”傅衙内显得很高兴,“来听听。”
“那我就直了。”陶行乐看着傅衙内问道:“傅衙内,你们长楼请几个账房先生?”
傅衙内一愣,没想到陶行乐问的是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道:“七八个,怎么了?”
“七八个?这么多?”
“多吗?”傅衙内伸出了手指,“一家分店一个账房先生,总店里倒是有两个,不过一个负责管本店的,另一个是总账房。”
“哦,那还是只有一个啊。”
“嗤,你嘀咕什么呢。”傅衙内道:“一家店请一个账房先生就已经完全够理账了,再请一个来干嘛,请来专门盯着另一个做事情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懂吗?”傅衙内一副为人师的样子,对陶行乐教育道:“做东家的,要有些心胸知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呢?”陶行乐还在原来的世界的时候,连实习都没有去过,所以她并不是很明白那些运转自如的公司财务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她想了想,对傅衙内道:“我觉得,这钱、账都放在一个饶手里管着,不是很合理。”
“你就为这个烦心?”
“是啊,可惜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一来她到底不是专业财务人士出身,虽然在胡三叔那里接管过一段时间的账本,但让她管账,终究吃力。
再,事必躬亲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而且对于现在的她来,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刘琰?
还是周原?
或者堂里的其他人?
陶行乐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其实都不合适。
“呵呵,看来你是真钻钱眼里了吧。”傅衙内笑着,但是眼里却闪过一抹深思。
——
“东家,东家,车宁来信了!”
陶行乐一听,喜上眉梢,“车宁的信终于到了,太好了,快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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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衙内看着陶行乐如风般跑出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车宁?”
又是什么鬼。
吴六把信递给了陶行乐,“东家,给,快拆开看看。”
“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东家,快念念吧!”
大家都是从蓝安出来的,来凤凰城这么久,不想家,那是假的。
“好。”陶行乐拆开了信,念道:“东家,见字如面……”
车宁,虽然陶行乐他们走后,那些挖甘草的山民曾经来蓝安库外闹过事,不过他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经过劝,已经散去了。不光如此,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经过这么一闹,挖甘草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挖了。
溪山已经完全开垦出来了,只是那地是真的很贫瘠,不过好在蓝安四季如春,于是,他便做主种满了大豆,不求收成,只求养地,不知妥否。
陶行乐留下的五十两银子他花了一部分,把仓库边的空地租了一块下来,因为挖野根子的人太多了,库房早就放不下了。
新建库房之后,又照着烤房的模样,建了五个烤房。
不过现在在蓝安收野根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因为现在收野根子的人已经不止他们一家,吴掌柜也开始收了。
其他事情一切安好。
听完来信,刘琰皱起了眉头,“吴掌柜?就是向他买下溪山的那个吴掌柜?”
周原点零头,“没错。”
吴六道:“这吴掌柜这是要抢咱们的生意呀。”
“这个正常。”陶行乐道:“甘草是用量较大的药材之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安不以甘草入药,但是这门生意只要有人开了头,就不可能一直只有我们一家。”
她倒是想垄断。
但是陶行乐清楚,就目前而言,无论是财力无力人力还是威望,都远远没到可以垄断的水平。
既然如此,不如有钱一起赚,陶行乐想了想,道:“拿纸笔来,我要给车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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