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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树叶和啤酒罐子

5个月前 作者: 狐狸吴桂桂

想到了记忆中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场景,他的语速突然快了很多,“你不知道当时那里是完全是无风的。因为离会所不远,会所的灯光有一部分照到了那面墙上,墙下一堆树叶和和一个啤酒罐子,我去不远处吸烟的时候,靠直觉嗅了嗅,发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句话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自己也笑了出声,许河周本来以为楚帆会打趣或者取笑他什么直觉不直觉的,但很奇怪的,楚帆只是在认真听他讲话等他的下文。

“咳,我不是不久前才被人在那条巷子里被别人给拿住了吗?我心里下意识就防备起来了,然后我听到身后,树叶嘎吱嘎吱响,罐子动了。”许河周眉目生动,像是在讲一个精彩的故事。

但楚帆没什么面部表情,反而还有点怒气,内心OS大概是:你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不要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好好把事情讲清楚?

“好好,我继续。”许河周举双手示诚意,“我停了几秒才回头去看,但是那里没人。按说那个拐到巷子转角的宽度,我停那几秒,除非是用跑的,不然如果一个路人经过我怎么都该能看到他的,但没有。

事后我也问了人,但那帮小崽子玩忽职守,没注意。但,我后来想了想,正是因为没注意,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一个路人慌慌张张从那跑过去,因为那样一定是引人注意的。那块墙壁是会所监控盲区,我说查监控后来很多事堆着也没查,所以……”

许河周顿了顿,遂一脸正色道:“还真有可能有人觊觎我如日中天的位置。”

“是之前的人吗?”

“不是。”许河周把水递过来。

楚帆接过却没喝,反问:“你确定?”

“嗯……”许河周为难地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楚帆,他要怎么跟楚帆解释,曾经要治他于死地的男人因为一个交易双方已经友好地有来有往。冯千梁如果此时干出这样的损事那就是逼着友盟撕破脸皮,而且明明那交易都已经达成了,完全没可能。

可除了他,其他的,西城树大招风,但那些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算敢盯人,为什么不那时候就找机会做了他呢?如果是因为在西城自己人的地盘下不了手,他生病晕倒的时候,外出买药的时候明明就是好机会,可他却感觉不到什么被人盯上的压迫感。

偏偏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监视?

还有什么必要向自己的上司报告他许河周的行踪呢?

不是说警察最近动向很明确,就是冲着他们这些在营业的灰色地带来的吗,难道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因为楚帆的一个肯定答案想到了很多,突然不寒而栗。

“嗯,我知道了,我如果出门会警醒一点的。”

“好。”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是吗,楚帆安静地躺下,他闭上眼睛,心中的迷惘和不安流进了四肢百骸,让他不自觉地冷。许河周,在我不能在的时候,拜托你能不能听点我的话。

“我先去卫生间了,你好好睡吧。”许河周虽然不免心中多了些阴影,但那些跟踪或许后面还会有袭击,到底只是些虚无的猜测,只能说以后低调一点了。

而且这事,那个警察不是秦哥的旧人吗?秦哥都还没说什么,那就是没什么大碍。

没过多久,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流,还有男人的口哨声。

楚帆直起身子坐在床边,他滑了滑手机的通话记录,那个被刻意记住的手机号码就像熟记于心似的通过指尖的点触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那个号码被他尝试着打出来一遍又一遍的记忆,只是他一直没办法找到机会回拨过去,该死的预感告诉他,就是那个人打来的。

也许是告诉他行动方案,也许是告诉他行动时间,不论是什么,那人说的事情就要提上正轨了。

在今天去到楼下前,他还在这样想。

可就在上楼的这段路上,楚帆改变了想法。

先前他已经警告过了对方,按道理,男人的行为是应该收敛的,但没有。

两个左晃右晃没什么技巧的新人都能被派过来监视他,说明男人没有敌意,但要保证什么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那么是什么?

在许河周没说出口这段疑似跟踪的话之后,他大概了解了。

男人在和他打招呼。也许是之前他说了什么干脆破罐破摔任凭那人怎么样他都不会同意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气话之后,或许男人是在担心这个。但这同时也是一种让两方都能安心的试探或者确认,男人要知道他的状态并没有因为发生什么事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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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像你一样,舍弃一身光明换来欲望的腥臭。”

那时候,男人眼中带着痛苦和愤怒,像是要不满和反驳他的唇枪舌剑,可最终却又变化成楚帆讨厌的模样,带着张假面具告诉他,“你将助我永远沐浴在阳光之下,这样的你呢?”

楚帆攥紧了拳头。

他讨厌受制于人,但当他遇见和许河周的这场意外,他知道他无处可逃了。

楚帆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男人的计划,好让这一切早点结束。

他发现,这监视会让他最想不到的变成现在时,因为不确定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那其中的一个可能性是:男人要从许河周这里下手。

他的眼睛布上了愤怒的红色,他已经警告过他身边的人那人不可以动。他本来就是为了让许河周能够全身而退,但对方的举动又好像在告诉他:你太天真了,这里面没有他这一笔怎么能成事呢?

那种被人隐瞒和戏耍的感觉让他的戾气不可自制地流露出来,他想:不如把那个正在谋划自己的锦绣前程的男人杀了吧,他伤过但还没杀过一个人,那个男人他想让对方成为第一个。

“楚帆,你怎么了?你又不想睡了?”许河周擦了擦挂着水珠的头发,和他开玩笑。

多悲伤的一件事啊,大概是生活太滋润了,所以他竟然也挑剔起来了。许河周发现渐渐地,他被楚帆那个什么不能在自己身上留下怪味的坏毛病给传染了,比如刚才。

两人吃米饭的时候,许河周一不小心又把没啃完的骨头摔回碗里了,溅了脸上不少汤汤水水,他一脸嫌弃地拿纸巾擦,楚帆也一脸嫌弃地看他。

往常纸巾一擦就能过去的糙汉,竟然觉得纸巾擦得不干净,还总觉得脸上连带着好像也有点湿的头发全都是黄焖鸡的味道。

虽然这嫌弃被打打闹闹全部盖过,但是等下楼再回到家的时候,许河周左闻又闻,终于纠结一会儿,释然,完完整整地洗了个澡。

“你愣什么神,我告诉你,你就是多想。哎呀没什么事的,都告诉你了我的手下能以一当十。”

楚帆抬头看他,“许河周,你知道什么是欲盖弥彰吗?你不觉得你解释得太多了吗?”

不可否认和这么聪明的孩子讲话,许河周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多嘴,告诉你了没事要我讲几遍啊?!快把电热毯开开,老子澡洗一半没热水了,冻死了。”说完许河周飞快地掀开被窝,躺了进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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