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呆若木鸡,眼巴巴的目送着石韦的车马驶离馆舍。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时,徐弦方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当年恨不得除掉这小子,不想竟成大祸,如此的羞辱于我,实在是可恨,可恨之极!”
徐弦咬牙切齿,低声的暗骂,但痛恨的表情中,却又闪烁着无奈。
他很清楚,时至如今,那个可恨之徒,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他们玩弄于股掌间的乡野郎中。
回想起石韦方才那番临别的“威胁”徐弦不禁又感到一阵彻骨的恶寒。
此时,车马中的石韦,却是一身的畅快。
想起遭人陷害,被逼北遁的那段往事,再想想今日徐弦的低声下气,他着实的是出了憋在心头一口恶气。
“赵匡胤虽然下了最后通碟,不过我想那李煜还是不会放弃一国之君的尊荣,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的话,宋军南下扫灭南唐,应该就快了。”
石韦思绪翻飞着,不经意间,他忽然想了什么。
他将手伸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支玉钗,就在他临别金陵之前,小周后托心腹婢女所赠的玉钗。
不知为何,今日似乎预见将要发生和南唐有关之事似的,鬼使神差的就将这玉钗带在了身上。
看到此钗时,他不禁想起了小周后的音容相貌,想起了教她学瑜伽时的种种。
先前他来到大宋之后,亦曾派人往江南打听过,据说自他走后,小周后竟是受了李煜的冷落,所受宠爱大不如前。
对此,石韦还颇有些不安,他知道,小周后受此冷遇,多半是他临走之前,对李煜说了那一番激刺之词,故是才激得李煜牵怒于小周后。
“眼下南唐覆灭将近,小周后,你终于也可以解脱了吧。”
石韦望着那玉钗感慨,心中似乎稍感欣慰了些。
只是,转眼间,他的神色又是微微一变。
他想起了huā蕊夫人。
同样是倾国倾城之色,huā蕊夫人被赵匡胤纳入宫中,险些丧命。
小周后之美丝毫不逊于huā蕊夫人,这般的绝世美人,若是沦为宋廷的阶下之囚,难保不会遭人惦记。
如此看来,即使南唐国灭,小周后似乎也仅仅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穴,终究也只是任人玩弄的玩物而已。
想到这些,石韦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担忧。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啊,看来我得好好的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权衡之间,车马已入禁宫,石韦便暂且放下心事,去往宫中向天子复命。
赵匡胤嘉奖之后,石韦便即离宫回往家中。
他方一回府,下人便称家中有访客。
石韦入往大堂时,却看到郡主府的乌梅正坐在那里,与樊佩兰等人说笑。
“远志,你回来啦,乌梅姑娘等了你多时。”樊佩兰见石韦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乌梅忙将手中的瓜子放下,起身盈盈一礼,口称:“乌梅见过石大人。”
她说话之际,眸中却向石韦暗送秋波。
当着师娘的面,石韦自不好有所表露,却是一脸正经,拱手道:“什么风把乌梅姑娘吹到了下官府上了?”
乌梅便称柴郡主身有不适,想请他石典御往郡主府上去瞧瞧。
前番自房州归来时,石韦曾答应过教授柴郡主瑜伽,后来因是huā蕊夫人的伤事,石韦一直没能抽出空来。
这时乌梅主动前来相请,想来是柴郡主久不见他,心中颇为惦念。
石韦心中如是想着,便连水也不及喝一口,又拿了药箱出门,与那乌梅共乘着郡主府的马车而去。
车帘放下,马车徐徐而行。
乌梅只闲坐于旁,低眉不语,嘴角却泛着几分娇媚的浅笑。
石韦当然知道她心里有想什么,这时兴致一起,便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石大人,你做什么……”
乌梅嘤咛一声,语气似有抱怨,但却一点反抗挣扎的意思都没有,顺势倒入了他怀中。
石韦的手不容分说的便伸入了她的衣中,隔着抹胸轻揉着那饱满的丘峰。
乌梅半推半就,浅笑含羞,娇声道:“石大人,这里可是马车上,怎能做那等事,若是让人瞧见羞也羞死。”
她娇怨之时,石韦另一只手已伸入她的腹下,却发现那一亩三分地早已甘露霖霖,想来这小妃子久不经犁,如今方才有所触碰便难以自已。
石韦不以为然道:“有帘子遮着,谁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可是,外面是看不到,可若是让车夫听到了车里动静,生了疑却当如何。”乌梅依旧有所顾虑。
石韦笑道:“你听这车轮吱呀呀的这么大音,谁能听得到咱们里边声音,若不然,你叫得莫要太大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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