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家法落在余海河身上的闷哼声,一下又一下。
这余府的家法可不似其他人家,就简简单单一根粗木棍,它的上面可是带着倒勾的荆刺,只要荆刺戳进肉里,而后再拔出来,结果必定是皮开肉绽。
所以施家法的人儿,不论是谁,都不用花太大的力气。
余海河跪在地上受着家法,一声也没有吭,在十多下之后,他的背脊上就开始隐隐约约冒着血,渐渐渗透浸湿了衣衫。
薛氏一见余海河的背脊冒血了,急忙跪在了地上,哽咽着道:“娘,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老爷这身子会受不住的。”
说着,她作势要往余海河的身上扑去。但尚嬷嬷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薛氏的臂膀,使得她扑在半空的身子动弹不得。
不过,薛氏求情说的话,是真的不假。
余海河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即便现在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可他依旧还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说的不中听点,这余海河长得细皮嫩肉,在上京城的纨绔子弟中是出了名的,几个狐朋狗友更是喜欢喊他作小白脸。
余海河的体质如何,余老夫人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使着家法的时候,也没有用尽全力。家法足足使了二十下之后,余老夫人才收手,矗立在前院大厅的正中间,脸色威严道:“今后府里要再有爱惹是生非的人儿,下场便和二老爷一样!或许,还会受的更重一些……好了,天色已然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连恩和凝丫头暂且先留下,跟着我回院子,我还有事情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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