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下,明错愈发忙了起来。
他虽忙,却还是一面用着自己的心头血肉给苍苍做药引子,一面宵衣旰食地处理朝政。
苍苍病愈后更是懒得动弹。明错怕她受寒,却更怕她闷出病来,便硬拉着她在水湄阁内随处闲逛。
除夕的这日,明错应付完前朝之事后便匆匆赶来水湄阁陪着苍苍。
外面烟火盛放,大朵大朵地开在夜空中,好看得不像话。
苍苍越来越瘦,明错牵着她的手时,骨头咯得他生疼。
好些时候,明错都想让苍苍把孩子打掉,可她的身体受不了,他也知道苍苍舍不得。
盯着苍苍多吃了些东西,明错满足地笑开,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八宝联春的压岁钱来,用了红线系住,小心翼翼地放到苍苍枕下。
苍苍告诉过他,从前大长老总会在除夕夜里这样做。
可如今大长老没了,她只有他一人。
苍苍又止不住地落泪,抬手擦着,泪水儿却泛得更厉害。
有了身孕后果然更矫情了,她想。
明错担心她眼睛哭肿,明日一早定然难受,便心疼地连声哄着。
他一慌,只说:“我哪里做得不对,只要你说,我都改了。”
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彻底。
苍苍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明错大约很在乎她腹中的孩子,可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只怕采采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明错也不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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