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庭修大步走过来,气急败坏的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沈疏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被他用力这么一拽一晃,后脑勺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等到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后,我立刻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动作快于理智,我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我是下了狠劲儿的,陆庭修的脸都被我打偏过去了,我怒气冲冲的压低声音说:“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不分青红皂白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我下午确实给穆子月送了东西,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送了什么?”
陆庭修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他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咬牙在心里暗暗的想,他要是敢还手动我一根毫毛,我一定会跟他死拼到底,而且天亮就带着证据去办离婚手续。
“狡辩?”我被气笑了:“我说什么了变成狡辩?你问医生穆子月吃什么了没有?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罪名安到我头上?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他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那你说,你给穆子月送了什么?”
“蔬菜粥,蒸鳕鱼!”我的怒火几乎要实质性的喷射出来:“陆庭修,你要是还有脑子,那就去问问医生,吃这两样东西会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我沈疏词行得正坐得端,不屑于做那么龌蹉的事,同样的,不是我做的事,你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
陆庭修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犹豫,很快,他妥协一样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冤枉了你……”
“那你就给我跪下道歉。”我都快气疯了:“否则我就带着年年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们母子!”
陆庭修脸色变了。
我无视他的反应,从床上跳下来,趿着拖鞋就摔门去了隔壁的客房。
现在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在客房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凌晨时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不用睁开眼睛我也知道是谁。
那人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没什么精神。
后脑勺上的伤疼得厉害,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在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自己,再想起昨天和陆庭修争吵的缘由,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花了半个小时才把情绪压制下去,我洗漱换衣服化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下楼吃早餐。
吃早餐时陆庭修一直没说话,年年感觉到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一改平时叽叽喳喳的活宝形象,安安静静的低头喝粥。
吃完早餐,我抽了张纸巾给年年擦拭嘴角,憋了一个早上的年年终于忍不住问:“妈妈,我们要出去玩儿吗?”
我笑了笑:“嗯,今天去游乐园,我等会儿做点便当带过去。”
“太好了!”年年兴奋得直拍手:“那我也去帮忙做便当。”
我和年年到厨房做便当,陆庭修不大一会儿跟了进来:“那个……”
我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年年扭头看着他:“爸爸,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陆庭修还没回答,我抢先道:“爸爸不去,他很忙。”
说着我警告的看了陆庭修一眼,那意思是在说,你别扫了我们娘俩的兴。
陆庭修只好作罢,他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有些不安的挠挠后脑勺:“我今天去医院找医生了解情况……中午可能会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带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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