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一顿,疑惑的看着我:“你别跟我装蒜!”
我崩溃道:“我装蒜什么啊!到底是谁在心虚!”
陆庭修沉默了一会儿,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问题。”
说着他就要走,我立刻抓住他:“你把话说清楚,她到底是谁!”
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紧接着立刻挣开我:“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好了,你还想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想无理取闹,但这事还没确定是我做的你就冲我大呼小叫,陆庭修,你敢说你不是在心虚?”
“……”
我和他就这么在医院走廊上较上劲儿了,我想让他把话说清楚,他则急于摆脱我,一来二去,陆庭修手上的力气也没个大小,猛地一推,我整个人就往后退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发出的闷响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疼……
后脑勺跟被生生凿穿了一个洞,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疼得呼吸都乱了,从陆庭修惊恐的眼神里我能猜到刚刚那一下磕得有多狠,我捂着后脑勺,靠着墙缓缓蹲下。
陆庭修立刻扔下手里的杯子冲过来扶我:“疏词,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咬着牙甩开他的手,捂着后脑勺走了。
我不想跟他置气,可刚刚那一下是真的伤到我了,不只是后脑勺,还有心。
我不懂,以往我们互相信任,旁人别想插足进来,可这次的事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他太敏感,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庭修没有跟上来。
我也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辗转了一阵子,确定陆庭修看不见了,这才找了护士,打听到穆子月的主治医师,向他了解穆子月的病情。
虽然和陆庭修吵架又动手,还伤了后脑勺,但我还没到气昏头的地步,下午给穆子月送过来的东西我心里有数,我知道她动过手术,身体现在还虚,不能吃那些油腻的东西,所以连蔬菜粥我都是把蔬菜打成汁加进去做的,就怕给她的消化系统造成压力,绝对不可能像陆庭修说的那样,吃了我做的东西,她上吐下泻到伤口开裂。
找到主治医师,下午我过来看穆子月的时候他进来查过房,大概是记得我,并且把我默认成穆子月的家属了,所以在我询问穆子月病情反复的原因时,他没有隐瞒。
“吃了很难消化又上火的东西,初步断定是方便面,而且是干啃。”医生皱眉说:“这是特护的失职,在看着她的情况下还让她吃下这种东西,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向特护公司申请赔偿。”
“除了方便面,蔬菜粥和少油少盐的蒸鳕鱼会不会造成影响?”
医生摇头:“不会,这些都是对她有利的食物,就算吃下身体不适,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后续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我心下了然,虽然现在还不太确定这东西是穆子月自己吃的,还是别人给她吃下去的,但这件事跟我下午送过来的蔬菜粥和鳕鱼没关系就是了,我起身告辞。
走出医院,后脑勺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我上了车,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儿气,这才把心头翻涌的情绪压制下去。
我算是明白了,陆庭修有问题,穆子月也有问题,难怪之前陆庭修一直推三阻四不让我来见穆子月,现在看来,他早就心虚了。
胡思乱想了半晌,我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一进门年年就迎上来:“妈妈,你去哪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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