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汗意图和陌生的撒马尔罕势力合作,也是无奈之举。大明太子不止抢了他的黄金马鞍、非礼王妃、抢夺河套,还意图抢走他治下的牧民。孰可忍,孰不可忍!
河套承诺安逸的生活,给出的落户政策让草原上普通牧民、奴隶心动。看到把台从一介奴隶成为大宁城副城主,隶们一有机会就会逃亡河套。各部落的那颜贵族急得跳脚,跑到云中城外叫嚣,被守军扔出的鞭炮吓退。
“用什么鞭炮,直接用城头的火炮轰!”朱寿磨着牙喊道。自从那个什么之后,手下的人对鞭炮爱不释手,不管大事小事,总要放一炮。
前来送信的王守仁憋着笑说:“陛下不许云中城先挑起战事。”
太子有点懒,除了制定发展大方向,不管俗事。虽然头顶河套特区总督的名义,平时的大小政务由杨廷和处理。杨廷和每日会用电话上报弘治帝。
遇到难题,弘治帝帮着询问内阁和六部的意见,只要不和太子定下规矩冲突,杨廷和会接受朝廷的建议。
可如果是太子直接的命令,河套只会告诉弘治帝,不会通知朝廷。比如河套的户籍管理,李东阳也是刚知道。河套官员各司其职,李兆先不负责户籍管理,不清楚此事,也不能插手。
弘治帝担起沟通调解朝廷和河套的职责,借力打力,对朝政的处置更加得心应手。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让很多势力收敛。
比如国库灾后无银支付九边兵饷,有官员提出纳银捐监。弘治帝令河套负责九边兵饷。作为补偿,河套可以在九边卖盐。同时下旨废除一切纳粮、纳银捐监事宜。商人、富家子弟想要当官,只有科举一途。
朱寿摸摸下巴:“河套牧场、饲料场动工了吗?”
“工部完成河水引流,各取水点建设完毕。西厂把相关设备、种子送抵河套,户部正在从牧民中招收工人。有部分百姓对优先招录牧民不满。”王守仁回道。
朱寿轻笑:“告诉他们,只要拿出本事证明他们养牛羊比牧民厉害,就让牧场收下他们。本宫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本宫才不管他们的祖上是谁,只要认本宫为主就敢用。”
“殿下收下撒马尔罕使者的效忠?”陪在朱寿身旁的李东阳突然发问。
朱寿呵呵一笑:“等李公何时了解撒马尔罕,再来问本宫。不管做任何事,首先要收集情报信息。这位是河套工部郎中王守仁。他前往河套之前负责督建威宁伯墓。威宁伯之子作为感谢,把威宁伯的佩剑赠与他。”
“启禀殿下,臣父与李阁老是好友。”王守仁小声说。
朱寿在车厢里换了个舒服地坐姿,神情坦然地说,“本宫知道。本宫也知道李公撰写了威宁伯的墓志铭。但愿此次有两位相陪,威宁伯在九泉下原谅本宫的狂妄无知。”
“殿下言重。”李东阳宽慰。
朱寿毫无矫饰地道:“本宫错了就是错了。李广畏罪自杀,朝中有官员弹劾威宁伯是同党。七十多岁的威宁伯思虑过重病倒。本宫在朝上嘲讽威宁伯杀死42人报功,消息传出没几日威宁伯病逝。说是本宫气死威宁伯也不过分。”
“深刻了解九边军备的糜烂,才懂得威宁伯的难处。本宫欠威宁伯一声道歉。臣子想成事,必先取得掌权太监的认同。乱政的太监失势,被提拔上来的官员事后被清理。这大明到底是怎么了?”朱寿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漫天黄土。
“恶念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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