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依着林宁,连这些东西也是没有的,不过是郭莹说礼不可废,不能让人家笑她们无礼这才拿了些东西出来。
林宁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与无关人之人,多拿一丝儿都肉疼。这也是末世形成的习惯,把物资看得比什么都重,从这里也可以想象参娃让她去做善事救灾救难时她有多么心痛了。
这郭府林宁来过一次,不过之前是直接去了后院,这前院景象却不得而见。
此时一路行来,但见亭台楼阁,莫不精巧细致,假山奇石,无一不美轮美奂。只是寒疼腊月,草木干枯,流水成冰,终究少了几分气象。
郭相甫正在正厅等候。
二人上前拜见,分主次坐了,小丫鬟上了茶,室内便清静下来。
郭相甫猜测着谢莹来意,又打量了林宁两眼,心下越发不解。这位原来的郭家大小姐没有与其舅父一同去吴州他是知道的,主家也来了人说了些家主并老太太的吩咐,只是郭相甫却一直没有动作,对主家的一些行事也颇有些看不上。只是没想到,今日这谢莹却主动送上门来,还有那林宁,对于这个小娘子,他已是查了个底儿掉,但所有的消息都说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娘子,若真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比别人的境遇要惨得多,被夫家休了,娘家又出了族
,却没想到如今她能过成这样儿。
也许一直在藏拙?
“二位贤侄女儿今儿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有事不妨直说,但我能帮得上的,必不推辞。”郭相甫笑呵呵的开口了。
郭相甫身材高大,一身藏青暗纹长袍,四十多岁的年纪,不胖不瘦,显得极精神。
谢莹也不打算绕圈子,直道:“我姐妹二人冒昧打挠,确是有一件要紧之事要同郭老爷相商。”
“哦?”要紧之事?两个小女子有什么要紧之事?郭相甫抚须而笑,不动声色。
“不知郭老爷对这天气如何看?”
“天气?”郭相甫有些愣,他万没想到谢莹说起这个。
“贤侄女不妨再说得明白一些,这天气说得是什么?”
谢莹微微一笑,头上垂下的珍珠流苏清晃,映得脸庞明艳无双。
“郭老爷是在考我?便说盛德镇最近这气候,也可称得上是雪灾了吧?郭老爷是如何打算的?”
郭相甫心头巨震,嘴上却半分不差的说道:“哎,侄女说话也忒不小心,这灾不灾的,岂是我等小民可说的?”
朝廷不认为这是灾,你敢说是,这是要触谁的楣头?
谢莹欲再言,林宁伸手轻握了一下谢莹的手,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轻放在几上,淡道:“郭老爷说得有理。只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郭老爷是走还是留?又或是想再观望一阵子?”
“这……”
林宁此时的精神力已覆盖住郭府全府,郭府上下一干主子下人、花草树木在精神力的大网下分毫毕现。
那位郭夫人徐氏正在指挥身边的妈妈、丫鬟将金银细软装箱,一边却在扶着额叹着这该愁煞人的雪天!
“想必府上此刻正在收拾行装吧?”林宁又出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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