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不由得想到华家几个以前闻所未闻的产业,华家书院、华家园林、一善堂,还有华家书院里的课程最明显就是算筹。以前哪里有?
这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会不会都是安宁县主首倡的呢?
孙大夫想了一下,连忙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也许自己想得太多了。也将安宁县主想得太优秀了。
因华恒、华恪都不在家里,华府没有男人可以陪客,所以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孙大夫便告辞离去了。
临走前。他还和华恬说,有空了会去镇国公府上拜访。什么时候,他甚至有可能去一趟青州山阳镇和姚大夫汇合说话。
孙大夫是林管家亲自送到门口的,饶是如此,周媛还是觉得失礼。有心要等华恒回来之后让华恒去一趟孙大夫府上。
之后便是三人一起用午膳,午膳毕,华恬回到自己出阁前住的园子里休息。午后醒过来继续和落凤、周媛说话。
现在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园中百花灿烂。看着就有春暖花开的感觉。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话,时间很快便过去。
不多时华恒、华恪一起回来了,又拉着华恬到书房里仔细盘问,只要就是问南安侯夫妇的事。
当时华恬和钟离彻被急召进宫,后来和南安侯夫妇差不多同时出来,惹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猜想。
去年南安侯世子惨死之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南安侯世子死得实在太凄惨了,就是传说中的死无全尸,京中无人不关注。
即便是到了今年,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大家还是记忆犹新。
无数人恐惧,无数人觉得南安侯夫妇凄惨,所以一看到南安侯夫妇进了宫,随后钟离彻和华恬也被急召,大家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南安侯世子惨死的事有了进展。
是不是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和这事有关?或者说,凶手就是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
大家都知道南安侯夫妇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追查凶手。苦寻凶手的人,突然进宫找了老太后,然后又找上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不由得大家不多想。
华恒、华恪担心华恬,自然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华恬将她和钟离彻的打算一一说来,但是脸上神色也不见轻松。
南安侯世子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就算有什么线索,现在肯定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钟离彻并不是专门查案的人,骤然接手这样的事,不见得有什么优势。
“放心,最后即便什么也找不到,也不会有人误会你们的。”华恒沉着脸说道。
华恪点头,“士林圈子这边,肯定会支持你的。百官中清流都是文人,绝对不会相信南安侯夫妇的话。”
“虽如此说,但若抱有这样的怀疑,毕竟也不好。且将来我的孩子长大,未必就不会听到这些。”华恬皱着眉头说道。
华恪眸色幽深,“到最后,怎么也会找到一个凶手出来的……”
华恒脸色微变,看了华恪一眼,却是什么话也不说。
他虽然性格温和厚道,但如果当真伤害到了华恬,他那些坚持便不再是坚持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比不上家里的人。
华恬听着,又看见华恒只是脸色变了一瞬,很快就坚定了眼神,忍不住笑起来,道,“放心,虽然此事极难,但是我相信钟离他能做到的。”
“嗯,你现在怀了身子,不要多忧思,万事有我们撑着呢。”华恒拍拍华恬的肩膀。
华恬点点头,笑嘻嘻的,“我才不会多想呢,现在大哥二哥大了,还有小师弟,当然是你们护着我。还有钟离,他以前就不时跟我说,会保护我的,现在我就等着你们保护我,我才不要在外头冲锋陷阵呢。”
“就是要这样!”华恪拍拍华恬的肩膀,露出笑容来,转念那笑容又有些淡,低声道,“若你二嫂能看淡这些就好了……”
华恬将华恪低低的声音都听在耳里,沉吟一下,看向华恪,“二哥,有些事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嗯,什么事?怎么还要跟二哥这么客气?”华恪很快回过神来。
“我来了之后看到二嫂的样子,说了她一通,说得她哭得好不可怜。”华恬说道。
华恪听到这里,顿时就露出心疼的神色,口中道,“你说她什么啦?可有哭得伤了身体?”
华恬摇摇头,“二嫂当年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哭得伤了身子?不过是我见她想不透,骂醒她罢了。我骂完之后,大嫂又安慰了她一顿,她应该不会在钻牛角尖了。假以时日,就能想开啦。”
华恪这时脸上仍有心疼之色,但是笑容已经露出来了,“若你和大嫂能够骂醒她,二哥倒要谢谢你们。”
“我就等着二哥二嫂的谢礼了。”华恬笑得开心。
华恒在旁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好生说一说就是,怎么用到‘骂’这个词了?怀了身子的人,心思本来就重……”说着想起华恬也是怀孕了的,就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大哥你可认为我也是个心思重的?”华恬侧着脸蛋看向华恒。
华恒失笑,伸手摸了摸华恬的脑袋,“我的妹妹性子聪颖,素来又看得开,怎么会心思重?不过当年病了还要管闲事,也曾有过心思重的时候。”
华恬扭头,“大哥你就胡说罢。”
说着看向华恪,“你们不请孙大夫,另外请了大夫,弄得孙大夫很是生气。幸亏我赔罪,才将人又请了来。孙大夫重新给二嫂又开了方子,约定五日后再来。二哥你这回可不能将人赶回去了。”
华恪大喜,“孙大夫来过么?他怎么说?”
问完了见华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收敛了喜色,尴尬道,“委实是原先请了孙大夫多回,不好意思再烦他。”
“二哥你怎么就走进了死胡同里了?孙大夫是大夫,若他不愿意来,你便是请他也不来的。既然他什么也不说,你何必要怕麻烦他。你请了,他愿意来,你诊金照付,这就是交易,哪里有麻烦不麻烦的?”
华恪一拍脑袋,“倒是我想左了,以后我便是这么对孙大夫。”
三兄妹又说了一会,华恬让华恒、华恪不要将南安侯府的事告诉周媛和落凤,这才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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