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风景如画,值得去游览一番的地方数不胜数。在安道全成功为浑家做了肠痈切除手术以后,为了不妨碍安道全的浑家养伤,张宝便带着栾廷玉、焦挺、贝应夔三人开始游览杭州的各处风景名胜。
原本张宝还打算在杭州开店,但后来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他在杭州能待的时间不长,即便店开了,也没办法亲自坐镇;二来便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手代替自己,与其浪费钱开个不温不火的店,倒不如让张家派专人过来经营,争取一炮而红。
闲下来的张宝心情放松,这几日游了西湖,上了天目山,今日又来到了灵隐寺。这灵隐寺是杭州有名的一座古刹,每日前来烧香还愿的香客络绎不绝。而张宝之所以会对灵隐寺感兴趣,倒不是他也对烧香许愿有了兴趣,而是这灵隐寺在后世有个传说,人称活佛的济公就是这灵隐寺里的和尚。
济公,法名道济,国清寺出家,后在杭州灵隐寺居住,史上是确有其人。不过后世的那个济公形象是虚构的,什么鞋儿破、帽儿破那是肯定没有的。至于说济公是什么降龙罗汉转世,那更只不过是艺术加工。历史上的济公行为放荡不羁,与一般的和尚不太一样,又因为其常做善事,民间也就有了他的故事。后来一代代的加工整理,传到后世也就把济公变成了一位“神人”。
此时的灵隐寺里当然并没有这位道济禅师,张宝来此也不过是想要凑个热闹,奔人多的地方转转。因为一般人多的地方,往往就会有热闹可看。
这回也不例外,佛门清净地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有人闹事。等到张宝好不容易挤到了庙门前,才从旁边的人那里得知感情敢在灵隐寺闹事的不是外人,而是灵隐寺里面的和尚内讧,自个打起来了。
从被毁的庙门可以看出这闹事的和尚是从外面破门而入,打进庙里去的。而从旁人的口中张宝还知道闹出这场架的和尚法名元觉。张宝对和尚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没兴趣去打听。但从旁人的闲谈中可以知道,这元觉和尚是个酒肉和尚,虽然佛教禁食酒肉,但偷偷吃的不在少数。可这元觉和尚却是个另类,他不仅光明正大的吃,还时常带着酒肉回灵隐寺逼着寺里的和尚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灵隐寺里的和尚是真被逼急了,所以今日趁着元觉和尚没回寺的时候把庙门给关上了。等元觉和尚醉醺醺的带着酒肉回来准备“渡”自己的同门跟自己一块成佛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自己怎么叫门都不开。
这酒醉的人最是叫人厌烦,失去理智,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而这元觉和尚不仅失去了理智,偏偏还是个武艺高强的。三次叫门不开,元觉和尚顿时就恼了,当即拿身体撞门,硬生生把门给撞开了。
寺里的和尚见状当然不肯让元觉和尚进门,当即便聚众想把元觉和尚给赶出寺去。只是元觉和尚武艺高强啊,别看他喝醉了酒,但手上的功夫却一点都没打折,一见这帮“秃驴”这般不识好歹,顿时就恼了,不管不顾的大打出手,打得寺里的和尚抱头鼠窜,哀鸿遍野,直到灵隐寺的方丈出面,而那个时候元觉和尚的酒也醒了大半。
张宝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此时只赶上灵隐寺处理内部问题,酒醒了大半的元觉和尚此时正在接受灵隐寺住持的处理,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不多时,灵隐寺里出来一帮人,为首的那人当然也是个和尚,只是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看,而寺外与张宝一样是瞧热闹的一见那和尚,几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样一来,也就把初来乍到的张宝给衬托出来了。
元觉看了一眼正一脸好奇的上下打量自己的张宝,低头就准备离开。灵隐寺住持对元觉和尚的处理就是逐出灵隐寺,而元觉和尚在大闹了一场以后也觉得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裹,就准备离开。至于去哪,元觉和尚暂时还没想好。他是福州人,原本是在当地的寺庙出家,只是寺里的和尚跟灵隐寺的和尚一样都是凡夫俗子,自己好意来“渡”他们,而他们竟然不领情。
元觉和尚离开了灵隐寺,进了杭州城,一夜未睡,白天又跟寺里的和尚活动了一下筋骨,元觉和尚觉得有些乏了,便准备先在城里找个歇脚的地方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以后再考虑自己的去处。
不过在转进一条小巷后,元觉和尚忽然转身对一直跟着自己的四人恶狠狠的喝道:“你等总是跟着洒家作甚?难道想要打劫洒家不成?”
“大师不要误会,小可张宝,初来杭州不久,跟着大师也没有恶意,只是有件事想要请大师帮忙。”
“……找别人去,洒家没空。”元觉和尚没好气的说道。
“呃……别的和尚好找,可这事小可觉得还是找大师比较合适。”
“……哼。”元觉和尚恼火的瞪了眼前一脸笑容的张宝一眼。正所谓有拳难打笑脸人,张宝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元觉和尚也不好继续恶语相向,只得问道:“你找洒家帮什么忙?”
“小可在杭州城南买下一座宅院,可等买过以后才知道那里是座凶宅。今见大师一副宝相庄严,若是能请大师去那宅子里住几晚,小可日后也可以安心居住。”
“洒家不会捉鬼。”
“不用大师真的去捉鬼,只要大师去住几晚,相信什么恶鬼都被吓跑了。”张宝笑眯眯的答道。
元觉和尚盛情难却,只得答应张宝去城南的那处凶宅住几晚。不过在此之前,元觉和尚要先跟张宝去城里租住的地方一趟,那里还住着安道全夫妇,张宝总要跟人家打声招呼,免得安道全担心。
“你也要随洒家去?”在去城外宅院的路上,元觉和尚有些意外的看着同行的张宝道。
“当然,那是我的宅子,我当然要去。不光我去,我师叔还有两个伴当都要去。”张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道。
“……娃娃,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元觉和尚止住脚步看着张宝问道。
“大师,莫不是担心小可打算谋财害命?”张宝见状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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