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张正书大方地说道,“你想量身定制的也行。”
若桃立即破涕为笑,看得张正书都呆了——合着你之前是演戏的吧?
李师师却笑着说道:“若桃,莫要捉弄小官人了,快去备些酒菜来。”
若桃笑嘻嘻地出去了,此刻时近中午,按照宋人的习惯一般是不吃午饭的。毕竟中国数千年来只吃两顿饭,早饭和晚饭,这是因为农耕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饭也是如此。到了宋朝也一样,不过因为市井文化的兴起,宋朝人多了一顿宵夜,才有一日三餐的说法。但宋朝这会的三餐,是宵夜,而不是午饭。
酒楼的中午,一般都不设饭局的。但是菁楼例外,因为很多闲着没事做的“文人骚客”为了夜晚能做一回李行首的入室之宾,早上就过来排队了。排队干嘛?自然是比赛诗词了,还要绞尽脑汁地想。如此一来,常备饭菜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用脑过度也是很容易饿的。
酒菜端上来后,张正书肚子也有点饿,但却没有心情吃,只是在那喝闷酒。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正书心情不佳,李师师也善解人意地陪着张正书喝闷酒,喝着喝着,反倒是张正书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也喝这么多?”
听得张正书这句话,李师师笑了笑,酒后的红晕在略施粉黛的脸上更加迷人:“奴还以为小官人一直喝酒不说话哩!”
“今天遇到了些不顺心的事。”
张正书叹了口气,“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身不由己的人,不太适应罢了。”
李师师听了这句话,纤纤素手停顿在空中,握着酒杯都抖了抖,些许酒水溢了出来。“小官人这句话,怕是不妥罢?师师自小,就没有过一天是可以身只由己的。”
幽幽的语气配上这句话,张正书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我不是在说你。唉,这事……不知道怎么说。”
李师师表面还是很平静的,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身世伤怀:“若是小官人可以,就说出来罢,师师愿为小官人排忧解难。”
换成别人说这句话,怕是效果不太好,反而会引得张正书发火。但面对这么一个可人儿,张正书怎么都发不了火,反而觉得受到的委屈好多了。“也没啥,就是今天去了一趟皇宫,见了见官家,还拿了一个官阶回来。”张正书故作轻松地说道,但其实心中还是挺惆怅的。自由啊,他现在等于被招安了,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要妥协,可总的来说就是不爽。
“这是好事啊?”
李师师也觉得奇怪,“许多人想拿到个官阶,都得挤破脑袋哩!”
这话不假,宋朝科举虽然录取人数有所上升,但相对于科举的总人数来说,还是太少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足以形容,可见科举竞争之惨烈。这么说吧,六十几个人里,怕是只有一个人能中进士的。虽然比不上后世国考那样的录取率,但也极为惊人了。要知道这些能参加科举的,哪一个不是优中选优的读书人?
“对于别人是好事,对我来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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