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诸葛恪还是比较谨慎,既然是有些风险,那又何必去冒呢?本来他此次回京,意气纷发,颐气指使,但到了皇宫门口,被这黑猫一闹,诸葛恪便有些心神不宁了,正好孙峻也劝说他回去休息,诸葛恪正准备就坡下驴,准备打道回府呢,正巧滕胤赶了过来,看到诸葛恪的车舆正在调头,奇道:“丞相既已到了皇宫门口,为何不入?”
孙峻的暗杀计划,是一个绝密的计划,滕胤当然不知道,诸葛恪回京,那可是一件大事,做为首辅大臣的诸葛恪,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京了,整个台阁都没办法正常运转,许多的奏报,都还得派人送到寻阳,由诸葛恪批复之后才能执行,这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耽误了多少的事。
好不容易将诸葛恪等了回来,面见过皇帝之后,台阁便可以正常运转了,但让滕胤奇怪的是,怎么诸葛恪刚到皇宫门口便扭头就走,这是怎么回事?
滕胤刚从宫里面出来,知道孙亮已经在皇宫内给诸葛恪设好了酒宴,为他接风洗尘的,诸葛恪地位再高,那也是臣子,让皇帝陛下这么等着,已经是失礼了,如果再爽约的话,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诸葛恪可没办法把那套血光之灾的说辞搬到台面,真如果流传出去他诸葛恪居然还怕一只死猫,岂不令天下人耻笑,所以诸葛恪支支唔唔地道:“某刚一入城,便觉得腹痛难耐,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关系吧,不如回去将养几日,再来觐见陛下吧。”
滕胤为之一怔,水土不服?怎么可能?你诸葛恪可是生在建业长在建业的,出去一年多回来,居然就水土不服了,岂不是喋喋怪事?
滕胤看诸葛恪的脸色,虽然略有些苍白,但也并非是那种病恹恹的模样,便道:“陛下多日未见您,今日闻丞相回京,特意地一早安排御厨设宴,为您接风洗尘,陛下如此厚意,岂可拂之?您身体如果真有不适,见过陛下之后,便可告退,亦不为之失礼。”
诸葛恪没奈何,勉强地答应了,道:“某当尽力而为。”
觐见皇帝,诸葛恪自然是不可能将这么多甲士都带入皇宫的,所以他将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宫中口,只带了谋士张约,散骑常侍朱恩以及外甥张震进入了皇宫。
到了大殿门口,羽林侍卫将他们拦下来,要求他们交出随身携带的刀剑,诸葛恪脸色一变,以前他进出皇宫,例来都是畅行无阻的,现在一年多没有回来,宫中的侍卫都换了人,居然都敢挡他的驾了,直是岂有此理!
诸葛恪正欲发作,孙峻已经抢先一步上前怒斥道:“此乃诸葛丞相,尔等瞎了眼不成,还不快向丞相赔罪!”
那些侍卫赶紧地单膝跪地,向诸葛恪赔礼道歉,诸葛恪自恃于身份,也不好意思跟他们一般见识,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孙峻此时的职务正是武卫将军,掌管宫廷宿卫,他陪着笑对诸葛恪道:“这些侍卫有眼无珠,还请丞相莫要怪罪,不过他们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丞相身份尊贵,自然可以剑履上殿,我等却无这份殊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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