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率领着其他的木筏,木筏上则是站着无数的并州军士兵,他们手持盾牌,挽着弓箭,严阵以待,谨防那些破坏分子暗中捣乱。
不过整个归降的过程还是相当的平静,正是因为吕昭的死,让那些原本不安分的兵士也变得彷徨起来。
如果吕昭还话着,这些忠于他的嫡系势力必然会听从他的命令,无论让他们做什么,那怕就是去送死,他们也会慷然而往。
可现在没了吕昭的命令,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一般,他们一个个踌躇不前,面对大势如趋的投降之举,他们也不知该是顺从还是反抗。
所有的人都处于了一种迷惘之中,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们也混迹于人流之中,当其他的守军扔掉武器,他们最多也就是只犹豫了一下,接着也扔掉了武器。
扔掉了武器之后,整个人反倒是轻松了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资本,也就死心塌地地随波逐流了。
起初羊祜还有些担心这几十万人归降,一旦有个别的人破坏,秩序会大乱,仅凭着他带来的几千名并州军,是很难弹压的。
但随着投降进程的发展,秩序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和顺利,没有人起来反抗,不管是普通的平民,还是那些军士,都屈从了命运。
也许这就是吕昭自杀之后带来的后果吧,此刻的信都,已经再没有一个人拥有吕昭的资望,来扛起这个沉重的担子了,那些官员那些将领也统统地保持着缄默。
尽管是秩序井然,但只有这么一座浮桥,从内城向外城转移民众还是比较缓慢的,而且如果真得把这几十万人全部从内墙转移到外墙,外墙上也必然会是拥挤不堪。
所以看到差不多有一半左右的人转移到外墙之后,羊祜果断地下令停止了转移,而是派并州军登上了内城,在那儿接收投降的民众和军队。
天色已经晚了,大部分的民众在逃亡的时候,只顾着逃命,哪儿还顾得上其他东西,此刻一个个是饥肠漉漉的,羊祜命人运送来大量的食物,以解燃眉之急。
洪水已经在消退了,曹亮在得到了信都全城投降的消息之后,已经命令文钦和邓艾将决开的口子重新给堵上。
漳河和清河倾泻了大量的洪水之后,河中的水位已经是明显的降低了,但真要把这些决口全部堵上,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的,并州军准备了无数的沙袋,还在河堤处打下了不少的木桩,拼尽了全力,这才把两条桀骜不驯的河流给收复了。
漳河和清河的水恢复到了原本的河道之内,信都的洪水也就慢慢的降了下去,但整座的城池已经被水完全给浸泡了,城内的房屋大量的倒塌,已经不再适合人居住了,最起码几个月之内是无法恢复的。
所以曹亮下令,将已经归降的冀州军民全部安置到临近的郡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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