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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常之谋

2021-09-05 作者: 闲来五聊

“太尉大人!”

帝都城中,既然屈兴国已经继位,常青也顺理成章的搬出了宫中。

今日屈兴国登基大典以后,册封群臣,封原太仆聂延为丞相一职,原太师陆远为御史大夫,联军统帅常青为太尉一职,位列三公,执掌朝中文武百官。

各前朝旧官皆有封赏,从常青联军中留下的世家也都谋了不少好处,但这样的举动虽然没有惹火任何一方势力,但无疑也没有讨好任何人的样子。

常青派系的无需多说,谁都知道现如今朝中常青的话要比屈兴国好使的多,从他联军中出身的官员升职没有疑问。

可问题在那些保皇党的人身上,这些人与常青暗中一直做对,视其为逆臣贼子,常青掌权,他们怎么可能也跟着升了官,尤其是那太仆聂延,不仅升了官,还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一职,说是与御史大夫、太尉并列三公,但谁不知道历朝历代丞相之职隐隐高于其他两位。

难道说这龙椅上的小皇帝还真能做得了几分主,可以不需要看常青的脸色度日?

这一想法出现百官无不震惊,暗中揣测着其中的缘由,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常青与屈兴国本就一伙儿,哪来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可查出是什么人在祭天大典上捣乱了吗?”常青随口一问,下人立刻答道,“启禀太尉,是帝都吕家之人。”

“哦?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可确定没错?”

“不会错的,吕家的做事手段并不精明,露出了许多马脚,属下带人逐条查去,很快便发现了吕家家主的行事痕迹。”

常青皱了皱眉,“原因、目的、是为何行事可有查出?”

“没有大人下令,属下还不敢前去吕家抓人,不过大致可以推算出来,应该是为了向您示好的举动。”

常青挑了挑眉,他算是彻底把事情复杂化了。

这吕家原本是陈俊良的亲信,后来在联军围困帝都的时候,与绝大多数的人一同心生动摇,起了叛变之心。

但吕家命好,在那一次淳于衍召集群臣,剿灭叛徒的时候吕家巧合之下没有赶去,因此躲过了一劫。

再后来联军攻入帝都,常青推出的怀柔政策下,就连帝都城卫军和神庭军都从轻发落,重新编排配入军中服役,将功补过,对于吕家这样的世家常青自然是选择了放其一马。

谁知侥幸逃过一死的吕家不仅没有低调起来,反而一直在致力于如何讨好常青的路上,这才策划了这一出火蛟食龙异象,拿火蛟以喻常青,青龙以喻皇上,想要讨好常青,却不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登基大典和祭天大典如此重要的事情,这吕家之人没有一点后盾做支撑居然敢这么去做,说是在讨好常青,哪怕常青真与屈兴国敌对,也不会喜欢这种擅作主张的示好吧。

常青摇了摇头,要不说人与人是不同的,生来愚笨至此,恐怕后天没救了。

“我没记错的话,太尉乃是掌管一国之军,这帝都城中的城卫、巡卫、还有各部兵马应该都归我管吧。”常青问道。

“太尉大人所言极是。”

其实太尉虽贵为兵部总长,但哪有一国的军力会交在皇室以外的人手中,一般的太尉不过是名义上的掌管全国军队,实则调动一员一卒,都需要经由皇帝的点头,所以造成了历来太尉的地位不如丞相和御史大夫的现象。

但常青不同,可以说他是不是太尉,军队都在他的手里,所以这番话倒也没错。

“派人抓捕吕家上下老小,随便安个名头打入牢中听候发落。”常青霸道道。

下属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哪里有这么草率的抓人,“太尉大人,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抓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试试我这个头衔在帝都城中管不管用。”常青略微思索,似乎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

那跟前的下属只好领命而去。

是夜,帝都城中一片混乱,由帝都巡卫带领着城防军以及常青的亲卫包围了整个吕家,刀光剑影,打砸叫喊声从府中不断的向外传出。

谁也不能想到,在帝都盘踞了数百年的吕家居然在一夜之间覆灭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小全部被抓入狱,甚至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何,只是转天隐隐从街市上传出这吕家是得罪了太尉的缘故。

第二天,朝堂上,丞相聂延指着常青的鼻子问道,“敢问太尉,吕氏一族何罪之有,被太尉连夜逮捕,全家老小锒铛入狱,一个不留?”

这指名道姓的问话,顿时引起了百官不小的反应,两大派系眼见着就要吵嚷起来,只见常青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武将停下话来。

“这吕氏一族犯了何罪,昨日前去抓捕的兵卫没有和丞相大人说清楚吗?”

“哼,若是说得清楚,还用老夫在这里向你询问?”聂延丝毫不怕常青,一副风仙道骨的样子,白发冉冉,明明年纪还不如陆远大,却搞得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这边的剑拔弩张,陆远这位御史大夫睁眼瞧了瞧,索性闭上了眼来,充耳不闻。

常青心里暗骂道,“小子不地道啊,明明吩咐了他们随便找个罪名安上去,这都过去了一夜了,居然还没有想好。”

这一时被聂延问住了,张不开口,随意想了个便道,“那吕家原乃陈俊良的亲信,被我发现其有叛国之罪,所以先抓入牢中审上一审。”

“笑话!”聂延被常青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谁都知道吕家早在一个月前帝都沦陷之时就已经弃暗投明,还为着联军攻入帝都做出了不少贡献,倘若真与陈俊良有关,如今陈俊良也已身死,他如何能叛国,又靠着什么叛国?凭那几个连巡逻的兵卫都不是敌手的家丁不成?”

常青知道他这罪名安大了,而且听起来太假,但刚刚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别的,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道,“不错,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而且我还查出陛下登基大典那一日,在祭天礼上出现的异象便出自他手,驱使火蛟欲要吞灭青龙,此等意图还不明显吗?”

常青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反而更令人无法信服了。

聂延指着常青的手气得发抖,“那吕氏到底如何得罪你了,净找些子虚乌有之事栽赃在他的头上,你编,你继续编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他编出什么罪名来。”

这一回常青理都不理了,侧过身子来,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任凭聂延如何去骂,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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