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淳于家残酷的竞争。
淳于衍细细想了片刻,听闻六娘头胎的九子天赋也尤为不错,而且年纪尚小还可栽培,看样子淳于家的继承人要改换人选了。
“来人!”
“城主大人。”
“不必再往镇原府寄派书信了,加入联军之事也莫要再提,先准备几分厚礼,注明是淳于家,每月月初与月末各一次送往联军之中,看看他们是何态度。”
“是。”
下人奉命而去,只留下了淳于衍坐在书房中,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镇原府中,常青近日来与陆远二人的关系实在难说。
自那日长谈以后,任谁都能看出这二者之间的隔阂。
且不说原先三天一小见,五天一大见的陆远和常青,就是屈兴国小公主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镇原府的城主府中。
这还都是小事,让众人发现其二者之间关系疏远最主要的还是陆二爷的举动。
陆远和屈兴国在镇原府中原先是同常青一起住在府里的,但事情过后,陆远忽然执意要搬出此地。
不惜花费重金购下了距离城主府颇远的南城一座小宅,爷孙两人带着两个仆从搬了进去,不问世事。
这其中的缘由众说纷纭,各执己见,但事情还没有到明面上,谁也不好说什么。
日子也就遮阳一天天的的过着。
这天,常青在房内看着军部兵马调动的资料以及攻城事项的训练进度,预想着下一步对敌进攻的方向。
门外的下人来报,“启禀常统帅,有一自称是半月谷大王的宋先生在外求见,还带上了您的信物,请问是......”
“宋凌!”
常青一听这做派就知道是宋凌那家伙,赶紧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离着房门尚远就听到宋凌吊儿郎当声音,“呦呵,这不是咱们的常大统帅吗?这是在屋子里批奏折呢吧,晚上要翻哪个后宫的牌子侍寝,要不要小人这就去安排一下?”
换个人要和常青这么说话,早就已经大嘴巴子抽上去了,一旁守门的几个侍卫也是目瞪口呆,谁知常青不声不响的站起来,不气反笑道,“那就麻烦宋公公给朕安排了。”
“滚犊子!你才太监呢,调侃你几句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宋凌翻了一记白眼儿,大大咧咧的走进屋子,一屁股坐上了常青的椅子,吓得那两个守门的侍卫没把心脏给吐出来。
那可是常统帅的座位啊,尤其是桌上放得都是联军最重要的机密文件,虽然之前此人说得太放肆了些,但在联军中,常青的地位现如今还真跟皇帝没什么区别。
你见过有谁进了皇帝的御书房直接坐在龙椅上随手翻着朝上的奏折的没?
更何况此人的名号从未听过,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怎么来了?”常青亲自倒了杯茶放在桌前。
只见宋凌随便翻了两下就觉得没意思了,也不喝茶,扔下手里的东西靠在椅背上,“我说师父,就你这无欲无求整天混日子过的人,什么时候对权利感兴趣起来了?要不是亲自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个和你重名的人当了这联军统帅呢,直到刚刚进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想着要真是如此,咱们师徒一场,我该不该替你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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