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园,S市顶具盛名,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
带着文森特逛了一会儿画展之后,木婉约才与他走进酒店的餐厅,木婉约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见陆靖堂静文苑等人。
故意挑了角落里最隐蔽的地方坐下,一边用着餐,木婉约时不时的将目光瞟向陆靖堂他们。
今晚,似乎是为了纪念一个特别的日子。
与陆靖堂同桌的还有静氏夫妇,四人围坐在一块儿,一片和谐欢快的气氛,静文苑还时不时的替陆靖堂夹菜,而陆靖堂则是体贴的为她剥虾挑鱼刺的,一点不顾及彼此的身份,俨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欢笑声,不时的从他们那一桌传出,热闹得,就好像是美满的一家人。
看得,木婉约的胃口尽失,五指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筷子,却半天没有夹菜。
对面的文森特见状,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当看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陆靖堂之后,随即,两道英气的浓眉紧蹙。
“宝贝,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他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没事。”话是这么说,木婉约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起身离去。
木婉约一走,便是十来分钟。
文森特的目光并没有从陆靖堂他们那一桌移开,但引起他注意的并非陆靖堂,而是他对面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越看越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文森特细细的在脑海里回忆着。直到那一抹纤丽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走向他们那一桌。
那是一个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瓶酒。她弯腰对着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将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文森特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在接过酒时,脸上那有些意外有些慌乱得表情,而除了他之外,其余人的表情依旧。
那一刹那,那一张脸从心底浮现。
他知道他是谁了。
有了这个讯息,文森特也终于明白了,方才木婉约的脸色为何会那么难看,原来他是……
木婉约很快回来了,文森特观察着她的表情。
只见在她在离去之时还满是阴郁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一张精致夺目的脸上满是笑容,她这么一笑,文森特便知道有事要发生。
果然,她才刚坐下,文森特就看到她把车钥匙递给自己。
“今晚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先回去吧。”
……
***
翌日。
天方露了鱼肚白,一轮红日便隐隐在地平线的那边冒出了个头。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水味,kingsize的大床上,被褥凌乱,地上散落一地的男女衣物混杂,让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床上的动静声,木婉约连忙回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顺便整理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故意松开了腰间的带子,隐隐露出里面的风景,长腿微抬,一双修长的玉腿半遮半掩,模样煞是性感,撩人。
余光瞥见那一抹扶着额头,一边沉沉吐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的身影,木婉约这才转头正视向他。
“醒了?”
娇媚的询问,在静谧的房里响起,让床上的静立凡一下子苏醒了过来。
他闻声望向声源处,敞开的帘子外,晨曦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背对着暗黑的面部让他有些看不清沙发上的那一抹身影。
“你是……”
静立凡开口问道,头痛的跟快要裂开似的。
纤薄的唇角向上一扬,一声盈满了笑意又带着几分讽刺的话语再度响起。
“静总,你难道忘了昨晚的一夜春宵?”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那一张妖媚众生的脸随即从脑海里浮现而出。
是她?
静立凡的双眼瞪大,那一刹那,他看清了她。
木婉约坐在沙发上,一头在晨曦之中散发着酒红色的长卷发如瀑布般宣泄而下,随意之中充满了性感。平日里总是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未施粉黛,露出原本清秀的美貌。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衣衫半解,露出胸前大半的风光,引人无限遐想。
然而看到这一幕,静立凡没有半点男性的欲望,反而一股羞耻感习染而生,逼迫他别开了视线。
“快把衣服穿好。”他垂下头沉声交代。
这个情况下,他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从心底扩散开来,他不敢面对他的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看向自己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当看到底下什么都没有穿之后,目光之中,充满了绝望。
呵,还装。
对于他的反应,木婉约在心底嗤之以鼻。
任何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会不动心?又不是圣人,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他在装斯文,装好人!
虽然心底是这么想的,但木婉约还是把浴袍给整理了下,避免漏出任何不该漏的地方,毕竟,她不过是要抓住他的把柄而已,没必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偌大的房间,死寂无声,好长一阵的沉默,两个各怀心思。
静立凡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消化了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但无论如何,他想不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低垂着头,被子紧紧的捂着身前,始终不敢正视对面那个沙发上的女孩。
面对这个比他小了三十多岁的孩子,还是他女儿的朋友,静立凡的内心纠结不已,思绪狂乱复杂。
木婉约望着他,用一派轻快的语气回答。
“你喝醉了。”
静立凡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确实,他记得自己有喝醉酒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所以已经二十多年未沾过酒了。而昨天是因为想起了过去那些悲伤的事,所以才独自喝了点,没想到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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