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腾起了不悦,啧,什么事情让她谈得这么投入?还有,和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是做什么?
“咚咚。”两声慢悠悠的敲门声,项礼礼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陆衍正已经过来了。
门口边上的人西装笔挺,长身玉立,修长的眉眼间是淡漠的神情,只见他长腿一迈走了进来,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对身边的女子道,“忙完了?”
姚廷神情微敛,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立了立。
项礼礼侧头犹然不觉,倒是陆衍正眼风犀利,饶是他动作微小,看起来十分的漫不经心,陆衍正仿若有察觉般不动声色地朝着他地方扫了眼。
“这么快就结束了?”项礼礼有些惊讶,“再等一会儿,我还有点事。”
陆衍正在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悠然地坐下,双手交搁置在膝上淡声道,“不要紧,你们说就是。”
他话是这么讲,但一双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们。
这样的情景……叫他们怎么继续讲下去?
姚廷抬手抵唇,清咳了声拾起桌上平板道,“要不明天再说吧?明天你还来公司?”
“嗯,我明天还过来。”
陆衍正微微眯了下眼角,什么话当着他的面不能说?
还打暗号?明天再来?
他目光略有不善地目送姚廷出去,暗暗撇了撇嘴角,“谈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项礼礼抬手顺了下鬓边的碎发,“我给他翻译一份德文邮件。”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陆衍正眉心微微蹙起,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法医鉴定,尸|体?听着挺不一般的。”
原来他也是会德文的,项礼礼道,“说起来有些复杂。”
她快速地捡好了桌上的东西,转身进去休息室里面取外套出来,边整理衣服边道,“我过两天要去德国一趟,帮别人一个忙,这事很巧的跟他也有关系。”
陆衍正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抹微光,“要去几天?”
项礼礼伸手取包包,顿了顿道,“我不太确定,可能马上去马上回来,也可能会住上一个礼拜左右。”
……
袁文宜在得到经理一声,“你先下班啊!”而后便迫不及待地从会议室出来了。
自从姚廷离开了会议室之后,她的一颗心就像被绳子牵着的风筝般,人还在这,但神魂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会议节奏很紧,她没敢多分心神,散了一会儿心思后,便在经理略显不悦的眼神下赶紧回过神来,低头找出对应的报表交给他。
终于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经理出声让她先走了,袁文宜出了会议室,犹豫了许久,还是捏着包包里的‘检讨’,慢慢地向姚廷的办公室走去。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怀着百般忐忑的心情,袁文宜踌躇地一路来往他办公室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惹人烦,但是袁文宜很清楚,她要是不拼一把,绝对不会甘心。
人有时候的执念就是这么奇怪,觉得有希望的时候偏偏迟疑的踌躇不前,直到清楚前方确实是绝路了,却反生出最后一搏的拼命心态。
饶是袁文宜脚步放得再慢,转个弯,走廊尽头便是姚廷的办公室了。
她犹豫了许久,又默默地转回身来不敢再往前去,心中还是怕万一他直接挑明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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