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事件的最后,碰了夏浅歌的青年被砍去了两只双手,扔到非洲去做劳务。
她始终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过残忍,她和安然也没有怎么样。
可是想想对面的那人是陆墨凉也就释然了。
陆墨凉本来就不是什么纯善的人,这样做顶多也算回归恶魔的本性而已。
有了这样认知的夏浅歌做事更加的小心,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被扔到非洲的人。
……
白家。
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的酒瓶铺得满地都是,而在这中间,一个男人靠墙而坐,头发凌乱,显得很是狼狈,衣服的上的褶皱无一不在昭示着男人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
“蹭蹭蹭。”一连串的脚步声靠近,随之门就被推开。
门外散发进来的光让男人有些不适应,下意识伸出手去挡。
扑面而来的酒味让陈倩雅微微蹙眉,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看见面前的场景,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把靠墙而坐的男人拽起来,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子柠,你干什么!”
自从监狱回来后,白子柠一直夜不归宿,第二天无一例外都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要么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喝闷酒,连公司也不去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看着是有气有觉得心疼。
白子柠大力推开陈倩雅,继续靠在墙上,猛的往喉咙里面灌酒。
陈倩雅直直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也怒了,“白子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在这里喝酒夏浅歌能回来吗?也不怪她选择了陆墨凉,看看你这德性!”
说完她就后悔了,白子柠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现在不堪重负的年轻人跳楼的不在少数,万一白子柠想不开……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蹲下来跟白子柠轻视。
“子柠,现在我们陈家不足以和陆家抗衡,有陆墨凉你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夏浅歌一步,如果还想跟她在一起,就努力变强吧,你现在没有任何的资本让她回来。”
陈倩雅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想承认,可现在夏浅歌是唯一能够激励白子柠的人。
“从小,我一直被人骂是一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野种,我被人欺负,被人堵在学校的角落里收保护费,我没有反击的能力,你忙,被打了我就自己吃药,饿了我就自己吃饭,到哪里都是我一个人,因为没有人会跟野种做朋友,我一直笼罩在这个阴霾中,直到大学遇到浅歌,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们很相爱,可是,我把她带到你面前的时候,你看不起她,讽刺她,刁难她,如果不是你,我们之间会这样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里响起,一声一声直击陈倩雅的心底。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最后化成一声浓浓的叹息。
“你说,为什么要阻止我?我明明那么爱她,你是我妈,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还把我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我?你永远只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白子柠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陈倩雅靠近,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她顿时觉得心凉,堪堪退后了一步,“子,子柠,你……”
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质问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呵。”白子柠冷笑了一声,似是戴上了一个面具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长大你知道处处管我?可是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侮辱的时候你又在哪?我生日的时候塞了钱就匆匆离开了,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罢了,什么时候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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