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妈这句话让那头的人误会了,我看陆江一急得赶紧解释:“没有,我现在在精神病院,刚才那个是病人,她每次看见我都说我是她女婿。”
我脸一黑,你他丫的才是精神病呢!
这头,我妈说着就走了上去,作势想去拿他的手机。
陆江一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恐慌的眼神不断示意着我,想让我把我妈扯开。
本来我想恶搞一下,可后来看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忽然又心软了,在我妈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我拦住了她,将她拖去整理行李了。
期间,我回头看了陆江一一眼,他专注得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一门心思全在那通电话,以及电话里的那个人身上。
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在我心底慢慢滋生,让我莫名堵得慌。
我懒得再看他和别人恩爱,转身去帮我妈他们搬东西。
晚上,为了犒劳我们今天的辛苦,我妈特地下厨大显了一番身手。
兴许是有钱人家的一个通病,在物质上得到了无限满足后,心理上的空虚就会愈演愈烈。
晚饭过后,我和陆江一被我妈强行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睡觉,起初我是拒绝的,但后来我妈居然拿自己高血压的事来镇我,我怕她真犯病,只好由着她的意愿来。
房间里,我和陆江一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他慵懒地站在靠窗的位置,被夜色盥洗之后的模样显得格外深沉。
“其实我发现跟你结婚也是有好处的。”他突然开口。
我没说话,他在那头自顾自说:“至少我觉得有点家的味道了,你爸妈都挺好。”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可不,我妈简直拿他当亲儿子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顿在他面前对他嘘寒问暖。
可即便如此,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本身就是一把桎梏我们的枷锁,如果不冲破,那我们就没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这人对感情的向往从来都不是希望它有多轰轰烈烈,或者让人永生难忘,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然而我和陆江一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被这样强制捆绑,最后只会越来越糟糕。
“陆江一,改天我们就去离婚吧。”下定了决心,我很平静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似乎是没想到我变脸变得这么快,他愣了几秒,忽然又笑了:“姓时的,该说离婚的那个人是我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竟然如此,那正好。
我索性沿着这句话一路顺了下去:“那到时候等我从我妈那把结婚证偷回来了,我俩就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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