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苏羽歌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位。”
她指了指信佑洵。
信佑洵没说话。全场都静悄悄的。
王爷受伤了?
那个阎罗王受伤了?
信佑洵身上所有的伤口,向来都是秘密。不能请御医,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了,很有可能会让人城际得到机会从中作梗。因为信佑洵也学会了像狼一样自己处理伤口。
但是如果是她说得,他可以允许,但是……
“本王不需要你们。”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吓退了那些踌躇不前的医师们。
他转而看向了疑惑的苏羽歌:“你来。”
然后转身向屋子走去。
苏羽歌虽然一头雾水的,她只是认草药的技能满点啦……医术没那么高明啊。
不过她没有多言语,跟了进去。
屋子关上后,大厅里显得那样的沉静……
绿萝闭上眼睛,在心里对青鸟连镜道歉了一百次……
信佑洵在凳子上坐下,直直的看着苏羽歌。
“你还不开始?”
苏羽歌:“那你脱衣服啊。”
伤口在左臂上,他不脱衣服她怎么医治?
信佑洵眯了眯眼睛,她还要求的挺自然的嘛。
什么也没说,他缓缓解开衣带,把半边衣衫褪去,露出了洁白结实,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手臂。连带的,苏羽歌也瞄到了他稍微露出一些的左胸膛,不夸张的说,她仿佛已经看见了世间的好身材模板……
他的皮肤本来应该是很好的,但是总有一些细小的伤痕,新旧交替,让苏羽歌看的有些心疼。
注意到苏羽歌毫不掩饰的打量他的目光,信佑洵自己都不禁有些恼了。
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想看,一年后,随意看。”他淡淡开口。
苏羽歌听了小脸一红。
该死,她为什么内心深处竟有了一些期待?
她拆开包扎好的伤口,因为用了草药的缘故,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红肿,而且因为信佑洵自己本身的恢复自愈能力也很强把,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了。
她将原来的草药用清水洗下,然后又去府里的药房找了一些新的,捣碎了,慢慢抹到他的伤口上,很小心的用手轻轻抹开。
他注意到她略显生疏,却十分小心翼翼的专注摸样,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她的睫毛长而密,忽闪忽闪的,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的五官,所有人都说她是绝世女子,他对这些没什么感觉。
但他觉得,如果是她,长成什么样,他都会一样的喜欢。
“嗯?”
苏羽歌注意到信佑洵的目光,他一直看着自己,目光沉静,那眼神好像就在说。
真好,这是我的。
她的脸上又开始红红的了。
信佑洵心里好笑,脸皮还真是薄。
“你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信佑洵想,她对伤口的判定基本准确,对药材的识别非常敏感,可以说是已经到了专家的地步。看她对礼仪刺绣技术一窍不通,唯独对医术十分精通,且在实践上并不熟练。
看起来像是她自己从书上学来的。
苏羽歌想,她总不能说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教他的把?
“嗯……看书学的。”她没怎么扯过谎,此刻低着头都不敢说话。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恰巧是信佑洵心里认为的,所以他没有发现她的扯谎。
“好了,记住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
信佑洵看着自己的左臂,很满意的把衣服重新穿上。
“明日大概就会到达南尧了,你准备好了么。”
信佑洵一边穿衣服,一边口气漫不经心的一问。
苏羽歌听到这不轻不重的问句,心里却极重的跳了一下。
她现在有种不认真读书的学生,在考试之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知道青鸟连镜,青鸟昀,绿萝和谢太傅都为她做了很多的准备,虽然她也很认真在学,但这些东西她在地府里从未接触过的,她如何能凭借这两个月学的东西打败那些学了十几年的人?
说实话她的心中真的没底。
她很害怕辜负了给予她厚望的人。
苏羽歌的情绪从来都是直接的写在眼睛里的,信佑洵一看便知。
“不用担心。输了便输了。摄政王的女人不需要赢这种闲赛。”
你咋说得这么顺溜……
苏羽歌有种给青鸟连镜带了绿帽子的感觉。
“但是你可不准是倒数第一。现在本王考你点东西。”
这是肯定句,不容反驳。信佑洵说着对着苏羽歌勾了勾手。
苏羽歌身体站着动也不敢动。但是也不想过去。
一听到要被抽背,她就又大脑空白。
信佑洵好笑的看着她满脸的不高兴。
只是背个书,她怎么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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