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军等人纷纷对视一眼,而后快速跟上了唐古源的脚步,满脸担忧。摄政王浑身是血,这可是大事!
等到了营帐的大门口,只见云舒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手中还紧紧拽着一个小兵的手臂。
微微皱眉,唐古源快步走上前,伸手把脉。
脉搏微弱却并不虚弱,看样子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浑身的血污看着格外吓人,而且还昏迷不醒,只能说还得进一步检查。
“去弄辆马车过来。”唐古源把脉以后便转头对着穆西冷吩咐道。
“是。”穆西冷立刻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军队因为云舒的关系一直都备了马车,将她带回营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转眸,顺着云舒的手臂,唐古源这才看见一陌生模样的小兵,目光微冷。
一旁的融将军见状,立刻上前,对着那小兵就是一掌,狠狠地道:“还不快说,摄政王这是怎么了?”
“我、我和一帮兄弟正在巡逻的时候,看见摄政王醉醺醺地从山坡上滚下来,昏迷不醒,小的一靠近,便被抓住了手臂,拽也拽不下来。小的不认识摄政王,但是认识这块令牌,所以抓紧时间将她送了回来。”
那小兵显然被吓了一跳,但迫于融将军的威严,立刻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小兵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出一道令牌。
金黄的色泽,上面刻着王字,反面是耶律舒的名字,北牧的文字和中原相同,所以云舒初来的时候才没有因为语言不通而有什么不便。
只是,这小兵的话一出,顿时周围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唐古源有些无奈地抚额。堂堂北牧摄政王,那个让匈奴拓拔等外族闻风丧胆的人物,竟然自己喝醉了酒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这也,太丢人了吧。
“马车来了。”正当众人尴尬的时候,穆西冷赶着马车过来,正好缓解了众人的尴尬。
“不管其他了,先把她带回营帐,不然在这里受了凉,估计得她受的了。”唐古源吩咐道,语气里隐隐有着担忧和心疼。
云舒向来千杯不醉,可这段时间却嗜酒如命,不用想也知道为了谁。
没有仗打的日子,云舒要么发呆要么喝酒,和往日光彩夺人的她,大不相同。
周围立刻有人要上前将云舒抱进马车之中,只是,她手里还紧紧地拽着一个人,顿时让大家束手无策。
那小兵似乎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将军,脸上的胆怯显而易见,加上被拽着的手拔不出来,顿时满头大汗。
“算了,你,一起上车。”瞧着那小兵低头惶恐的模样,唐古源微微叹气道。
因为不知道具体伤情,他也不敢太挪动云舒,脉搏显示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到底她还是昏迷不醒的。
上了马车,那小兵有些惶恐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唐古源跟着进了马车,眸光微微流转,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她脸上明显苍白,显然失血过多,可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根本掰不开,也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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