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折叠好,唐古源对着正和夏紫紫玩耍的白鸽轻轻招手,那白鸽立刻拍着翅膀从夏紫紫的手里飞了出来,朝着唐古源飞去。
“没良心的小东西,刚刚吃了我那么多东西,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夏紫紫淡笑着吐槽一句,而后拍了拍衣服缓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我可是养了它十年,到底是谁异想天开啊?”轻轻将纸条塞进信鸽的腿部,唐古源淡笑着打趣道。
这信鸽本就是他养的,后来因为云舒有需要,所以他干脆留给云舒用了。
训练信鸽本身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而且,普通的白鸽一路上不懂得躲避利剑,很有可能丢失信息。他的信鸽,很少出现这样的问题。
南国,接到唐古源的飞鸽传书,云舒扫了眼上面的文字,嘴角上扬。
死不了,意味着,这个药方并没有问题。
晚间,司马圣翼亲自将收集来的药材按照比例熬制成汤药,而后亲手端到云舒面前。
看着眼前漆黑的药汤,云舒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但瞬间便消失了。她素来不喜欢喝药,太苦,难受。只是这一次的解药,不为了治病,而是解毒。
伸手接过,一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从味蕾一直蔓延到咽喉,最后进入胃液之中。苦不堪言。
司马圣翼有些无奈地笑着,而后从衣袖之中翻出一颗晶莹的小球状的东西,塞入云舒的嘴巴之中。
对于司马圣翼,云舒从来不会有很大的戒心,因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已经悄然进入自己的味蕾之中。
丝丝的甜缓缓渗透开来,带着丝丝的清凉,令人精神一震。
“知道你怕苦,特地让莫凡配的。”眼眸弯弯,司马圣翼缓步走到云舒身边,一把将她小巧地身子揽入怀中,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身子一轻,云舒并没有太多的挣扎,只是伸出手臂,将自己挂在司马圣翼的脖颈之间。
其实,多年的训练让她很排斥被人忽然拥抱或者接触,但司马圣翼是例外。唯有真正信任的人,才能够做到毫无保留。
“怎么还没有消失?”翻转手臂,云舒盯着自己小臂上的粉红色的朱砂印迹,皱眉。
洁白的手臂上没有丝毫伤痕,细嫩得仿佛吹弹可破,其上粉红色的朱砂如同花苞一般悄无声息地霸占着一席之地,倘若不仔细查看,其实根本不能发现朱砂的存在。
男人无奈地看着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的云舒,摇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哪有那么快,这个至少要一天才能够见效。”
听到司马圣翼的话,云舒撅着的小嘴才放下,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转身,一把勾住司马圣翼的脖子,笑眼弯弯。
朱砂褪去,便意味着再也没有人可以束缚住她了。
雪域这种万人敬仰的地位,对于云舒而言,除了痛苦和束缚,再也没有带来其他,这让他人眼红的荣耀,于云舒而言,不过是痛苦和折磨。
所以,她要摆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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