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绮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竟发现在面前不远处,厉天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双手负在背后,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一个婢女正小心谦卑的跪在他腿边,仔细的擦拭着他鞋上的赃物。
心里“咯噔”一沉,闵玉绮几乎是在看到厉天的那个瞬间,就双膝一软,整个人匍匐着跪趴在地上,全身发颤:
“主,主人!”
闵玉绮并不知道,她那颤抖的声线,还有卑微的态度,让厉天有些不悦的态度突然就凉了下去。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喜欢那些蝼蚁般的人,匍匐在他脚边,满脸惶恐,声音发颤,全身发抖的样子。
他们越是害怕,就证明自己越是强大。
厉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一脚踹开了正在替自己擦拭脏污的侍女,阔步朝着大殿的正中央走了过去:
“本座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闵玉绮对厉天的恐惧,早已经在不庸城的时候就深入骨髓。
以至于当厉天走向正厅中央的时候,闵玉绮整个身体匍匐在地,随着他行走的方向,跪倒挪动。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天生的奴婢,被人奴役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一听到厉天的询问,闵玉绮立刻战战兢兢的回答:
“回主人的话,一切都已经办妥。”
厉天脚下的步子一顿,回过头来,语气之中已然是带上一丝狐疑:
“就这样?”
听他的语气,明显就是不相信闵玉绮有这个本事,将这事办得如此漂亮顺利。
因为过度的疲倦和惊恐,闵玉绮此时的声音十分干哑晦涩:
“主人,此次,我父王被凤天擎所杀,还将尸体悬挂在大理寺门口。
我就知道,洛云溪和凤惊羽他们一行人一定会在周年祭祀上过去祭奠。
所以这一次,我假借我母妃之手已经将万蛊之王种在了凤惊羽的儿子身上。
此次回程的途中,我途经不死岛恰好碰到了凤司寒他们一行人,发现凤惊羽的儿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闵玉绮压根儿就不敢将自己被软禁数天的事情说出来。
否则,厉天一定会怪她没本事,对她严加惩罚。
这个男人的手段太过于变态,她不敢去试探。
厉天目光幽深的看着闵玉绮,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暗流在涌动。
他嘴角轻轻一扯,十分淡然的开口:“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过一会儿我自然能查个清楚明白。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骗我……”
厉天的话还没说完,闵玉绮就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磕起头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厉天看到闵玉绮那没用的样子,只觉得周身都变得顺畅起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闵玉绮就一直保持着匍匐跪地的姿势。
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等到厉天接下来的安排。
然而,厉天不敢开口,她便无法动弹。
只能这么卑微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闵玉绮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起来。
她悄悄的抬眸,想要看看眼前的男人是否离开。
可是才刚抬眼,就瞧见了那双熟悉的黑色长靴出现在眼前。
闵玉绮只觉得浑身的毛孔一炸,猛的将头低了下去,再也不敢动弹。
就这样,整个前厅里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谧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阵痛苦的轻吟声,从闵玉绮的唇间溢了出来。
“啊唔……”
只见她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脏处,慢慢的开始扩散,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然后越演越烈……
最开始闵玉绮还能强行忍耐,可是到了后来,她实在隐忍不住,一边哀嚎求饶,一边疼得满地打滚。
“主……主人,救我……”
闵玉绮脸色惨白,被这疼痛折磨得全身抽搐,甚至开始口吐白沫。
但凡是她滚过的地方,上面都会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记,那是她身上因为疼痛而泌出来的冷汗。
闵玉绮一边痛呼,一边艰难的朝着厉天那边爬了过去,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揪住厉天的衣服……
突然之间,只感觉到一股雄浑的内力将她一吸。
紧接着,她整个身体都突然腾空而起,最后落在了厉天的掌心。
闵玉绮身子还没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一波撕裂的声音。
“刺啦!”
闵玉绮只觉得胸前一凉,在低头的时候,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厉天扯坏了,露出一团雪白。
闵玉绮此时此刻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无奈全身翻涌起来的痛意,让她冷汗涔涔,全身发抖,甚至于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强忍着周身百骸传来的剧痛,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绝望而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尽管受尽凌辱,她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
就在闵玉绮以为厉天会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她却发现,厉天对她这具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他那双阴鸷而深沉的眼睛,紧紧的锁在她左边的胸口上。
他右手的掌心已经凝满了淡紫色的内力,然后缓缓的朝着她的胸口上隔空摸了过去。
此时此刻,闵玉绮只觉得心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碰撞,跳动,仿佛随时都要从她心脏里面冲出去。
那种撕裂的痛感,甚至比刚才蛊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疼痛上数百倍。
厉天从头到尾就这么仔细的盯着闵玉绮:
经过自己刚才内力的催动,厉天在她心口的位置,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攒动!
那东西像是长满了触角,不停的往外冲撞着,甚至将闵玉绮胸口上的皮肤都撞的鼓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厉天原本还充满着期待的眸子里面,瞬间染上了滔天的怒意和嗜血,那样子就好像恨不得把闵玉绮直接给生吞活剥下去。
他的大手用力的朝旁边一甩,将闵玉绮的身体甩出了十几米远,重重地砸在水缸边上。
“咣当!”
清脆的响声之后,水缸碎成了无数小块,里面的水喷涌而出,将闵玉绮淋了个透湿。
闵玉绮只觉得浑身剧痛,“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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