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此人好不要脸,居然怪你草率!哼,是他自己不小心的嘛!”任婵媛担心之余,不禁为吕布出言不逊而愤愤不平,悄声对秦天烁说道。
秦天烁一愣,看了看吕布,幸好他好像没听见,一副凝神戒备的样子,嘘了口气,也悄声道:“不许瞎说,这次我们还要仰仗此人,万不可得罪了他!”说着也抽出了九龙白金剑,连着剑鞘,紧握在手,向着吕布道:“奉先,你先抵挡一阵,我们进去救了人,然后一起冲出去,可以吗?”
“谁说不敢,我只道你心虚害怕呢!”还不等吕布答话,长廊通道里又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伴随着几声轻微的铃铛声,只见缓缓走出一匹高大骏马,马上之人,剑眉星目,锦衣华服,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打扮得好似富家公子一般,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会是强盗!
此人行了两步,远远的便停了下来,带着几许桀骜的笑意,微眯着眼向这边扫视过来,眼神锐利,微带着几分轻蔑,向猫看老鼠一般的眼神,又大笑几声,道:“咦?小姑娘,我好心放你,你居然找到吕奉先前来搭救你娘?还有,另外这名兄弟作何称呼?”
“呀!”吕布一见这副表情,心中怒气升起,暴喝一声,挺枪骤马而上,口中大骂:“锦帆贼,你休得猖狂,待我取你项上狗头!”
甘宁见吕布来势凶猛,连忙提马右闪,身体猛地匍于马背,堪堪躲过绕头一枪,同时手伸处,迅速取出一柄大刀,反手将刀抵于背上。
锵!吕布速度转枪,下劈,但还是慢了半分,劈在了刀面之上,巨大的力气打得马腿都支持不住,微微弯曲,险些跪了下去。甘宁身背着刀,用力一挺,将枪格了开去,勒马左闪几步,眼中的轻蔑缓缓散去,换做了一副凝重,道:“吕布,你武艺虽然不凡,但奈何兵器不良,战马羸弱,试试你家爷爷这柄‘天龙霸凤刀’锋利如何?”
“杀鸡焉用牛刀?我凭一根木棍便可将你打成齑粉,用此枪还抬举了你!”吕布满脸怒意,大喝一声,枪走弧线,直取甘宁颈处。
锵!锵!锵!甘宁显然也不是弱色,挥刀直挡,顿时两人斗在了一起,兵器交鸣,火星四射。
秦天烁静静地看着两人争斗,吕布此刻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武圣一二层的境界,而甘宁只是武尊八九层的样子,显然是处在了下风,虽说武圣每一层可对一名武尊,但那也不是急切间能做到的事,再加上甘宁马匹强悍,刀坚刃利,身体灵活,攻防并济,没有个三四百合绝对难分胜负。
“看来甘宁已经吩咐过手下,不然他们早就该冲出来了!他们可能将后路全全封死,不管吕布输赢,我们都要被困在此处!”秦天烁注视良久,发现除了甘宁以外,并没有一人一骑冲出,心中顿时明了,甘宁以将局势彻底控制在了手中!
“婵媛,趁现在我们先进去将你娘救出来,然后你们骑马先走,我和吕布替你们断后,凭赤兔马的速度,他们绝对追不上的!”秦天烁一瞬间回想起马元义为了让自己脱身,毅然自投罗网的壮举,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而现在该是报答的时候了!
“叔父……”任婵媛年纪虽小,但此刻的危险是显而易见的,她自然知道。但在她心中,终究是母亲占了极高的地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昂头看着秦天烁,微带哭腔道:“眼下只有如此了!不过……叔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媛儿安顿好娘之后,就、就会随叔父来了!听娘说,人死了以后会到一个叫地狱的地方,那里有座桥叫奈何桥,过了桥就要喝孟婆汤,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叔父一定要在那等我呢!”
“呃?”秦天烁倒是没有想到,任婵媛会说出这么微带幼稚却大义凛然的话语来,看起来还一定会做的样子,不禁愕然,淡淡笑了笑,道:“傻孩子,叔叔不会有事的,况且你娘不是还要你照顾么?”当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水绿环形玉佩,正是从神武墓中得来的和氏璧玉佩,伸手递给任婵媛,道:“对了,这个玉佩乃是无价之宝,你先收下,等救出你娘之后,交给她去换些钱,再对她说你爷爷和奶奶情况很不好,找个时间回去看望一下吧!”
“爷爷奶奶?”任婵媛微微迷惑起来,伸手接过玉佩,放进怀里,道:“我怎么从来没听娘提起过?”
秦天烁长出口气,凝望了良久,并没有回答,一步跳下马来,伸手也将任婵媛抱了下来,转身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铁皮门。
“吱呀!”门响处,光线透了进去,驱散阴暗,但却总是有种朦胧的感觉,朦胧的石灰墙壁,朦胧的石砖地面,朦胧的绣被大床……一切都好像笼罩在一层不知名的烟雾中!软玉温香般,淡淡的气息漂浮,弥漫,铺天盖地地涌来……淫荡,那是淫荡的气息!让人内心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深深折服的气息!
秦天烁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感觉事情的不妙,忙把任婵媛挡在了门外,独自闪身走了进去。目光扫处,室内一共摆着五张大床,被褥凌乱,但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人?不会出什么事吧!”秦天烁惊得冒出了股股冷汗,怒气填膺,心里把甘宁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几步跑到门外,又怒声喝问道:“甘宁,你、你把任盈怎么了?”
任婵媛看着秦天烁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但此刻她却表现得极其镇静,静静地注视着远处正在打斗的甘宁身上,也希望得答案。不知何时,两行莹泪已然悄悄滑落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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