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笑道:“卫仲道死了?正好,昭姬之厄总算是破除了。恭喜昭姬,日后你可安安稳稳的生活了。”
蔡文姬尚未答话,蔡明姬首先说道:“哼,你想得倒好,可惜人家卫氏却不想让姊姊好过。通过近两年时间的大肆宣扬,说我蔡氏悔婚,害死了他家的爱子,弄得我陈留蔡氏的名声大毁。父亲现在还不知,若是知晓的话,还不知会气成怎样呢。”
何白眉头大皱,不料河东卫氏如此的可恶。蔡明姬又道:“如今姊姊就是想要另寻良配,只恐良善名族反会嫌弃呢。姊姊现在的年纪大了,此事你可不能不管,你是青州刺史,需得帮姊姊寻上一个好夫家来。”
何白敲敲头后,此时哪里有什么青年才俊可配文姬的。想了一会,也没想到好的人选。后转念一动,抬头笑道:“夫妻之道,贵在两相情愿,琴瑟和谐,不然强配也难以幸福。最近我欲在各县分别建立一个‘天籁之音’的歌舞乐馆,乐馆每三日向北海大众开放,只要交纳五十钱,就可入内聆听各类乐师舞妓所奏之美乐。”
“昭姬到时不妨做为声乐名师坐镇剧县乐馆,为北海大众演绎各类名曲。等昭姬的声望流传开来,其中必有伯牙子期以鼓琴觅知音的良人出现。到时昭姬与之相配,必定幸福美满。”
“啊?要在世人面前抛头露面啊?”蔡氏姐妹不由迟疑道。父亲蔡邕的政治理念是亲民爱民,蔡氏姐妹倒是没有看不起劳苦大众之心。只是对女孩儿抛头露面有些忧虑。
何白笑道:“可以挂上帘席嘛,或以丝巾蒙面,这样又有何妨。”
蔡氏姐妹二人窃窃私语,好一阵,才应道:“我二人倒是无妨,只恐父亲不应。此事还是等父亲归来之后再说。”
离开蔡府不久,却见艾柯乘车从市集经过,见到何白之后,慌忙下车见了一个礼,说道:“主公,不想在此地有幸遇见您。”
何白问道:“钱行之事办得如何了?”
艾柯拜道:“回禀主公,自我寻找北海各县的商贾颂布此事后,本来对主公加大商税缗钱的征收而惶恐不安的众人,顿时欢喜起来。商贾自前汉末后,就不得朝庭看重。到本朝时,更会随时有家破人亡之忧。如今主公开设钱行,将他们的子弟纳入官府之内,他们也将大松口气了。纵然税重一些,他们也能接受。”
何白摇摇头道:“税重,那是我对商事十分重视,认为商税可以代替田税、丁税以养国家。修建道路,废除关税,开设钱行,允许商事借贷,便是此理。将他们子弟纳入官府之中,的确对他们的地位有所提升,但这不是他们放肆的理由。商人自古就有为求利润而不择手段之说,生性本恶,我虽重视,但监察必严。如果我发现有偷税瞒报,以次充好,以假冒真,甚至有残民害民,收买官员之事发生,我照样可使他们家破人亡。”
“是是,小人必将严厉的警告他们,让他们莫要得意忘形了。”艾柯浑身大汗,连连拜道。想了想后,接着又说道:“本月望日,乃是小人的生辰,不知道主公能否赏光?”
何白见他期盼的表情,本要答应。但想到艾柯之前的表情,想来是不敢请自已赴宴的。直到刚才对他的警告,才让他惶恐,想起要请自己赴宴。想来那宴会之中定有什么古怪,于是一笑,问道:“近日事烦,请我可有什么目的?”
艾柯一听,顿时有些尴尬的笑道:“就知逃不过主公之目。近日听闻主公意欲开设乐馆,各县商贾高价求得著名乐师舞伎预备相献,请小人一品。小人观后认为不好。另北海刚刚到来一群冀州的舞伎,个个都有国色天姿,被小人访得,因此小人想请主公一同观赏。其中若有什么能入眼的,就带回充实主公的内宅。”
何白绝倒,这家伙怎么把自己想的与酒色之徒一样了。虽说世间的男人不好色,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何白妻妾已然不少,而且还有一个貂禅,一个甄宓待娶,已经很感满足了。
要知现在的身份地位与眼界都不是当初,稍有姿色就不放过的饥渴之时。现在对女人最重要的是感觉,多少都不是目的,只要有几个有感觉就好。
再说了,最近何白已经颂布了令书,禁止世人多多纳妾,这艾柯似乎有顶风作案之嫌啊。何白似笑非笑的问道:“近日我颂有令书,纳妾是要纳税的……”
艾柯笑道:“是是,小人知晓。只是主公的律令针对的是纳妾,可不是养歌舞伎。再说了,一群下贱的歌舞伎而已,平日可供主人押玩。等年老色衰后,再转赐下人为妻,哪里有资格作妾的……”
何白大怒,真的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纳妾之律对他人无用,反而是对自已的压制。艾柯正自惶恐,不知何白又是为什么发怒了。何白不由暗叹一声,纵然没有家养歌舞伎,但还有青楼歌舞伎。男人想找乐子,还怕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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