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立时敲响了金钟之声,正在拼命的周泰猛然一个惊醒,这关西贼厮果然厉害,自已不是他的对手,连忙虚晃了一刀,就朝本阵逃去。
正在兴头上的华雄哪里肯舍,拍马直追而来,眼见华雄马快,就要追到挥刀之际,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斜刺里冲出,一柄铁戟横在了华雄刀前。“铛”的一声巨响,华雄只觉一股沛然莫御之力猛然传来。
华雄骇然的连连发力,欲要掌控住手中的大刀时,突然那股巨力又忽然的消失不见,而手中的虎头大刀更是猛然的朝前方空斩而去,一刀就斩在坚硬的黄土之中,深入两尺之多。
急接着,另一柄铁戟从左而右的横扫过来,小枝上的利刃望着华雄的脖颈,就是狠狠的斩去。眼看就要将华雄斩于马下时,突然一支利箭从西凉军中射出,正向典韦的脖劲射至。射箭之人正是敌副将赵岑,若是典韦不知的话,斩杀华雄之时,就是自已中箭之时。
此箭疾快如风,却又悄然无声,正喜笑颜开的何白也没有发现,却有眼利的黄忠暴喝一声:“小心暗箭。”
此时警觉的典韦也察觉到了冷箭的轨迹,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得将身子一偏,躲过了冷箭,手中的铁戟去势不免缓得一缓,立时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华雄猛然躲过。华雄立时拔出腰间的匕首,死命的朝大宛马的马股刺去。大宛马惊嘶一声,哧溜溜的就朝本阵飞速逃去。
典韦大怒,坐稳之后,策马急进,右戟交于左手,从背后取出一支小戟就朝华雄掷去。不想华雄回头望见,再次猛刺战马,使受创的大宛马急快,一下就纵出了十步之外。小戟没有刺中华雄,反而却再次刺中马股,再一次让大宛马受惊,一头撞入了西凉羌骑之中去了。
典韦见自已初次上阵,就两次失手,又气又恨的也跟着华雄的逃路路线冲入了敌阵之中。只是密密麻麻围上来的羌骑之中,哪里又还寻得到华雄的踪影,于是就在敌阵之中乱杀起来。
何白见此情景,急唤道:“杜雷何在,速领白马义从跟随典都尉突击。”
一旁的杜雷高声应道:“喏,末将领命。”立即朝着中军的右翼方向跑去,并大声疾呼道:“白马义从的兄弟们,随我出击。”
四百白马义于是从中军右翼轻轻的跑动起来,从让开大路的前军缝隙之中跑过,并在跑动中快速的组成冲锋阵型,望着西凉军阵越来越速的奔驰开来。
何白又叫道:“左右两翼向前逼进,以弓箭开路。前军假司马领兵紧随白马义从之后冲锋,中军再随其后掩杀。”
再见典韦,一双铁戟举重若轻,左右刺来的长矛无不纷纷断折。小枝扫过,鲜血飞溅,当头之人绝无一合之敌。西凉羌骑们本来还未跑动起来,骤遇冲入的典韦如虎入羊群,惨叫落马者无数。就算全是披挂鱼鳞铁甲的精卒,也难当重达八十斤的铁戟破甲之效。只是半分钟的时间,西凉羌骑就死伤了五、六十骑之多。
之后又有被华雄压着打,憋屈无比的周泰也一头撞入了西凉军中大杀特杀起来。这两员虎将的冲击,直搅得西凉铁骑整个前阵混乱起来。此时,正奉何白之令尾随典韦冲阵的杜雷所部四百骑白马义从,也撞入了无人指挥的敌军前阵,彻底的把没有跑动起来的敌阵搅得大乱起来。
更有左右两翼的弓箭乱射敌军两翼,前军的步卒混入敌骑之中乱砍乱刺,等惊魂未定的华雄被赵岑拉住,准备下令应敌之时,何白、黄忠的中军已投入战场之中,三千自我抵敌的西凉铁骑已然彻底崩溃了。
华雄无奈,只得鸣金退兵,何白于后挥军掩杀,直杀得西凉铁骑人头滚滚,一路惶惶。逃至关下时,又因关隘门狭,退军不便,更被何军将士猛攻上来,驱败兵填堑,并准备乘势夺门。
李肃在城头望见大骇,急令城头不分敌我的乱箭齐发,这才把何军的抢关将士射退。等华雄、赵岑退回汜水关,一清点兵马,三千铁骑只有不足千骑逃归,不由心下惶恐凄凉。华雄知晓瞒不过董卓,只得遣使向雒阳的董卓报讯。
董卓闻讯大怒,派使严斥刚刚授职都督之位的华雄,令校尉王方率军五千人支援汜水关。又令新宠爱的中郎将徐荣、并校尉李蒙率军万人,支援颖川的李傕、郭汜,希望能在南线取得大胜利,打开对关东联军的局面。
再令领兵三万众人人征讨河东白波贼的牛辅速速结束河东的战事,准备回援雒阳。更加紧了河南尹百姓的迁离工作。先对雒阳城内的各大富户假按罪名,再令军队进行抄家,得数百亿巨资以为军资。
又从李儒之策,令河南尹百万余百姓,每一万人为一队,由五百士卒管理,迁往长安。但有行动迟缓者,杀之弃于道旁,或填入沟堑。迁移的工作立时加快不少,不到十日时间,就全部迁完。此时雒阳城中只余皇帝与主要的百官,及董卓麾下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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