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恭谨的拜道:“回禀国相,此战我军无一人死伤,倒是民夫死伤二十余人,总共捕获海贼七百二十余人,斩杀海贼四十三级,大小船只二十四艘,黄金一百斤。”
何白点点头道:“不错,领兵作战就是这般,尽可能的减少我军的死伤,也尽量对敌进行生擒。为将者绝不能以嗜杀为喜好,不然将沦为狂魔也。此战所获的百斤黄金就赏给军中将士们加餐吧,吾另从府库之中支钱两百万,每卒可得千钱之赏,你与孔立,一人赐钱十万,算是此战的赏赐。”
武安国连忙拜谢,又吱吱唔唔的说道:“国相,这个赏钱能不能以英雄酒相抵。”
何白看了武安国一眼,笑问道:“怎么,每日两斤英雄酒不够喝?”
武安国挠挠头笑道:“是是,国相明见,英雄酒劲道十足,每日两斤的确不甚过瘾。”
何白摇摇头道:“不成,不成,此不是我小气,而是尔等都属军中大将,饮酒过量必有误事之忧。每日特供两斤英雄酒,此量刚刚好,既不会让人大醉,也能让人细品英雄酒之味也。你若嫌少,我让仆婢给你换成贤士酒可好?”
武安国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贤士酒虽好,但是太过清淡,不是我等武人所喜之酒,还是照领英雄酒吧。只是国相,某的酒量颇巨,能不能稍稍多加一斤的量?”
何白指着武安国大笑,说道:“不成,我行事尽量公平,却不能因你而改变。不过今日讨贼有功,特加赐你十斤英雄酒也是可以的。”
武安国大喜,连连拱手拜谢。何白这才转向管承,厉声喝道:“你便是为祸青州沿海的贼人管承。”
“是是,小人正是管承。”虽是冬季,但管承还是汗淋淋的全身轻颤拜道。
何白厉声叫道:“尔自中平元年始,为祸青州四、五年时光,杀害吏民不下千数,可谓罪大恶极。武安国,令你将其斩首,悬尸城门示众,以警世人。”
管承大骇,本以为自已临阵投降会有活命之机,不想还是要被处以斩首之刑,不由连连叩头叫道:“国相大人,国相大人,朝庭有律法,可以以钱赎罪。小人的巢穴之中尚有黄金五百余斤,钱六百余万,小人愿取来献予国相,但求活命之机。”
何白冷哼一声,说道:“国家是有此律法没错,但要不要按此律行事,却是吾的事了。而且你已然被擒,贼穴之中余物自归我北海府库所有,今日俘贼众多,我岂不会挑人直挑尔之贼穴焉。”
管承连忙拜道:“小人藏金之处十分隐密,可说无人知晓,因此小人纵死,此藏金亦归小人所有也。小人也知自身罪恶深重,但请国相看在小人是临阵归降,对北海郡兵杀害不重的关系上,能让小人以钱赎命。”
何白沉吟许久,这才问道:“我知青州别无造船之地,不知你之战船是在何处得来的?”
管承见何白不说斩首之事,心下大喜,忙解说道:“小人自幼尝随叔父来往于青、徐、扬三州之间,学过一些造船之技,小人麾下之战船如一千料的斗舰,七百料的三翼船,三百料的蒙冲多是小人在此数年间领人所自制的。”
何白惊讶的问道:“你还会造船?”
管承略略得意的说道:“是,是,小人在幼时深知青、幽之地别无造船之匠,若是小人学会了,将来在青州之地必得大用矣。只是不料,小人才刚刚学成返家,便遭东莱长广令所迫,不得已才成为海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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