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
是的,这股风吹在我身上的时候让我打了个激灵,一般的夜风虽然带来寒意,但不足以像这股风那样刺冰般让我身子发抖。
我想,我等的那个家伙终于出现了。
我坐正,微闭着双眼扫视四周。
放在吹,窗帘飞扬,屋内纸张也被吹落在地。
啪嗒。
纸张又被吹起几张落地发出轻微的声音,我看了过去,同时看到一双鞋。
我锁紧眉头,知道那家伙来了
鞋子是水鞋,长筒到膝盖位置的那种,一般耕作的人或者屠夫一类的人都会穿这种鞋子,以免水渍等弄脏裤子。
眼前这人穿的就是这样的黑色水鞋,七分裤,上身白色背心,有些脏,上面不知道是血迹还是其他东西留下来一块又一块污渍印痕。
如今我看着他的手,右手上一把比菜刀要大一点的刀正被他拿着,攥紧。
他背着我,所以此时我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从体型来看,这家伙和镇子外的傻猪老差不多。
身宽体胖,肚子挺着,前面系着一块围裙,蓬头散发不修边幅。
他站着,一直看着罗秀,丝毫没发现我一样。
我也不出声,和他看罗秀那样,我也在看着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在抽烟,深吸一口再吐一口,凝视罗秀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般。也许这根烟抽完,他的决定就有了。
看到这里我饶有兴趣,轻笑出声。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我,猛然回头,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你是谁?”他问。
我看清了他的脸,用一脸横肉来形容他就对了。至于脸色,死人的脸色能好到哪?白白的。
嘴唇是黑的,黑的发紫。
我倒茶给自己喝,对他的问话只当没听到。
这个时候他咧嘴笑了。
“是我糊涂了,人又怎么能看的见我?傻。”他自言自语说完重新转身看着罗秀,恰好手上的烟抽完,他把烟头一丢,大步向罗秀走去。
“喂,不喝杯茶?”我看都没看他,开口。
他停下来,回头疑惑看着我。
我端起一杯茶放在另一头,然后回头看着他,示意他坐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瞪大眼睛,知道我能看到他。
“你、你能到我?”他开口。
我直勾勾看着他,轻笑。
这不是明摆着的?看不见他我现在对着他看是在看空气不成?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没我想象中的异常惊讶,他是微微愕然后立马就恢复正常。然后他转身向走我这里走来,人到了,带着一阵冷风吹起,冷风从桌面上扫过,从我身上掠了过去。
他着是给我下马威呢,不过我不理,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这个时候他也坐下来,坐在我对面。
现在我和他面对面,我端茶喝,漫不经心的喝,也不看他。
他没喝,把菜刀蓬一声往桌上一放,震的桌子都颤抖,冷笑看我。
我还是假装没看到,管他在干吗,继续喝我的茶。直到我把茶杯放下,他还在笑,比之前笑的更甚,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我看他一眼,示意他喝茶。
他顺从我的意思,低头在茶水上面深吸一口,舔了舔嘴巴,又开始干笑了。
“笑什么?”我问。
“你不怕死吗?”他问。
“怕。”我看他一眼,然后回答,说完自顾自的喝茶。
我确实怕,换做之前我也还在怕,不过现在不怕,我这次是有恃无恐。
他笑了,说你现在是来找死知道吗。我摇头,说谁死还不一定呢。
我的话似乎吓住他了,他开始打量四周,显得很警惕。
也许他见我一点都不害怕以为我设了什么陷阱来对付他吧。见此我说没事,四周什么都没,我没耍手段,也没让人埋伏起来对付你。
他听完后显得疑惑,问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说我为什么要怕,随即吹了个口哨,红袖从墙壁里走了出来,来到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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