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曾明亮看向付珍，她脸上本来已漾起淡淡的微笑，却因为刘峰这句话而僵住。
曾明亮心里有底了，便镇定地笑问：“付总，您的意思?”
付珍看看地上那些被拆开的羊绒，复又微笑起来：“都拆了一半了，我相信剩下的质量肯定都是一样的。”
停了停，她再和颜悦色地问曾明亮：“你……那个朋友在发货之后，可有说什么？”
曾明亮迅速摇头：“只说让我帮忙交接。”
刘峰这时又阴阳怪气地在一旁冷哼：“是吗？难道没说让你盯着少验几箱，早点把钱汇过去？”曾明亮有些恼了，猛然提高声音：“刘峰，你够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哼，你朋友的货有问题，还不准别人说？”刘峰鄙视地呸了一口。
“谁说这些羊绒有问题？”曾明亮迅速沉下脸：“付总刚才只说全封起来，是你一个劲地在这里胡搅蛮缠。”
刘峰也恼了，不再假惺惺地指着那满地的羊绒箱：“全封起来，就是要退回给你，这还不清楚？对吧，付总？”
“呃……”付珍的微笑再度僵住，脸色因此而显得有些古怪，看他的目光也透出股无奈和怜悯，苦笑着，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本来正理直气壮的刘峰一愣，随后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恍然道：“付总，你不用怕得罪他。他现在还不是贺甜的老公。再说，现在这事办砸了，蒋阿姨肯定不会再喜欢他！”
见付珍有些无奈地望向自己，曾明亮啼笑皆非，摇头，奚落：“刘峰，就你这智商，怎么研究生毕业的？”
刘峰微怔，继而迅速黑了脸，很是不善：“你这话什么意思？”
曾明亮怜悯地叹口气，解释：“付总明明是让员工们将这些羊绒收好，重新封箱，收货。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理解为退货。”
刘峰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刚才她们明明是发现了有问题，才会一再拆箱！”
“呃，这位先生，”一旁的质检主管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们一再开箱，不是因为里面的羊绒有问题，事实上，货的质量完全达到了我们的要求。”
付珍赞许地看他一眼，也朝着脸色微变的刘峰点头：“对，这些羊绒没有问题。”
她又感慨地看向曾明亮：“小曾，帮我谢谢你的朋友。刚才我初步检查了一下，货很好，远比我想像中要好。我现在就给贺小姐打电话，请她赶紧转帐给你。你再帮我问问你朋友，明年的二级羊绒，我们能不能先预订？”
她这两天也通过其他的渠道打听过刘峰的父亲，知道其人脉挺广，结识的供货商挺多，帮本地的企业解决了不少货源的问题。
但就是这样的人，都没办法帮忙搞定二级羊绒，反而是曾明亮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帮忙搞定了，而且送货及时，质量上乘。
付珍直觉，宁愿得罪刘峰，也要交好曾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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