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少侯爷。”
张行远应了一声,马上给苏卓敬了一杯,有意无意的转移了话题:“今年永徽王朝该热闹了,去望海城之前,便有风声传出,空了十八年的承天令,可能要换上新人。到了现在,这事儿算是真确定下来了。”
苏卓目光微微一闪,笑道:“看来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霍峰看了苏卓一眼,道:“永徽王朝十八年前的承天令,便是前朝长公主,只可惜这承天令之争来得太早,若是晚个一两年时间,以少侯爷的资质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要争夺永徽王朝的这个承天令,除了要具备皇室血脉,再来便是要至要有无一境的修为。
光是这两个门槛,便已经将无数人挡在门外了。
无一境的修为,搁在三大圣地的年轻一代当中,如今也唯有顶尖的翘楚才能达到,更别提还要具有皇室血脉。
张行远摇了摇头,呼出一口酒气,道:“莫说少侯爷如今仅有灵桥,便真的是无一境了,也还有个难关,那就是得到朝内大权在握的股肱重臣的举荐,依照陛下如今的态度,也没有几人有这份气魄能送侯爷这个资格。”
两人说得煞有介事,忽然反应过来,不由都把自己逗乐了。
这一次的承天令之争左右是与苏卓没有关系的,而且这位侯爷自己都不在意,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啃了两根鸡腿入肚,一副美滋滋的模样,他们二人感觉自己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过也怪不得他俩,毕竟承天令这个位置委实重要,不仅拥有极大的权力,而且还象征着一种地位。况且苏卓的娘亲长公主陈紫凝就是永徽皇室的上一任承天令,苏卓与这承天令也不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至少还是沾点边的。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又与苏卓寒暄了一阵,这才离开了侯府。
苏卓目送二人离开之后,自语道:“等到祭典结束,便该拜访一下祭酒大人还有左相了,也算是礼尚往来。”
侯府并不小,从府门走回房间,还要穿过两个长廊,经由三处亭榭。
荷花飘在淡绿色的池水上,清风徐来,荡起一阵波纹。
尽管只是没有实权的长乐侯,但要说这侯府的格局,却是实打实的大气恢弘。
他一面欣赏着府内的风景,一面想着其他事情。
承天令自两千年前便有了,五大王朝逐成之后,每个王朝都有三个承天令,一个出自本国的皇亲国戚,一个出自宗门圣地,至于第三人,没有人说的清楚到底怎么来的,不过这第三人的修为一般都很高,而且许多人都不敢直接提及此人的名讳。
永徽王朝也不例外,皇室当中会有一人,崇州的上清宫中也会有一人。
上一任皇室这边的承天令便是长公主陈紫凝,而上清宫那边则是玉京殿殿主之子张牧。
十八年前长公主死去,张牧也辞去了承天令一职。
所以永徽王朝如今的承天令只剩一人。
那位大人如今放出话来了,他会在一年内隐退,言外之意便是新一任的承天令,将会在一年内产生。
这个位置很了不得,当初长公主能够成为摄政公主,承天令这个位置在其中就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苏卓想着想着,忽然皱起了眉头。
他推门而入,望着那道正以玉手支颐,侧卧在他榻上的妙人,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只见她一袭紫衣,长发如瀑,玉峰挺拔,一对桃花眼明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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