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君寂生蹙眉,只觉得这会儿的她,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穿着的衣服也单薄了一些,好像风大一些,就会把她给吹跑了似的。
他拿过了一件自己的毛衣开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怎么也不多穿一点。”
她抿着唇,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慢的抬起,那双乌黑的杏眸定定的凝望着他。她的眸光,让他竟蓦地升起着一种不安感,就好像她只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那么的生疏,也是那么的……淡漠。
“你来找我……是想要来告诉我做好了选择吗?”在她的目光下,他竟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
“嗯。”她应着,明明他们两人不过才几个小时没见,但是她却觉得仿佛是隔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更甚至,之前她在病房里,看就像是要把她这一生一世的眼泪都给哭尽了似的,“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可以救大伯。一旦大伯手术结束后,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把这个孩子打掉。”
她以为她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会很难,可是事实上,这句话却是很平静的从她口中吐出来了。
是太痛了吗?痛到了麻木的状态,所以,反而可以平静下来了?
君寂生的眉头蹙得更甚,她这样安静,却也让他更加的不安,“思瞳,你是在怪我吗?”
“即使我怪你,你还是会要我做这样的选择,对吗?”她反问道。
他沉默着,她说的没错,就算她怪他,可是他依然会要她把这个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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