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风一口气把悍马车开到朱巴河畔,在车前轮刚挨到河水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夜幕已经降临,非洲的夜晚漆黑一片,漫天的星海,倒映在河水的表面,甚是壮观。
厉凌风下车望着夜空,握住了拳头。
哎!怎么会生这么大气,他叹息了一下,自己竟然一口气将车开到这么远。
他曾经最喜欢仰望星夜,忽然想起了在帝都办公室里,悬挂着的那副,莉莉安亲手绘画的《星夜》油画……
安静的河边,在星宿密布的背景下,只有他一个孤单高大的背影立在那里。
忽然间,他想起了冈仁波齐的夜空,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曾经自己抱着单反,阿沁拿着三脚架,两人站在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帐篷边,静静的望着,向往已久的银河,凝望着他们移动的轨迹,直到漫天繁星渐渐消失,旭日东升。
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欣赏夜空,阿沁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静静的凝视了许久,直到脖子酸痛,他拍了一下车前盖,跳进驾驶室,将悍马车开到距离河畔不远的一座小山包。接着,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柄德式工兵铲,在小山包上挖出一个深坑,然后将阿沁平放在里面。
“永别了,兄弟!”
厉凌风铲了一铲土,洒在阿沁英俊的面孔上,每一铲土,厉凌风的心里都如刀在割,直到堆成了小坟包的那一刻,心还在痛。
他将工兵铲插在坟前,当作阿沁的墓碑。
“兄弟,到了那边对自己好一点!”
他拿出一沓美钞散在天空,洒在坟堆上,将另一沓在阿沁的坟前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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