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叹了口气,“批评、处分、写检查、当众忏悔,一般都是这样的处置。部队容不得这股歪风邪气的存在,被查到的战士有四个,全部被调走了,调到更苦寒一些的地方,文工团的几个文艺兵不能再登台表演。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肉体的惩罚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名声臭了,几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将远远超过肉体所承受的痛苦。”
风轻雪默然不语。
这里就是最苦寒的地方了,比这里更苦的几乎没有,就是说那几个军人没被赶出部队。
文工团女兵们遭遇的大概和方宁一样,无法登台,但在文艺团中做些杂活。
其实,风轻雪最担心两三年后就开始的特殊时期,现在发生这种事,到那时候肯定会被翻出来,他们很有可能就像乔德胜和方宁那样,受到新一轮的打击。
陆江摸了摸妻子汗湿的秀发,“明知部队有规定,他们还顶风作案,怨谁?怨举报者?不,应该怨他们自己,怨他们自己不遵守规矩,怨他们自己不小心,就是有书信来往,也该立刻消灭,而不是留下把柄等着被人来查。”
“举报者是谁?虽说特别大义凛然,但是这样的人,我不敢与之相处,免得哪一天被他出卖了而不自知。”风轻雪道。
陆江沉吟片刻,他是叶军长的心腹,陈司令员目前也很看重他,这些事,没瞒着他。
“举报者叫陈晨,她举报的人是方宁,说她收了一个战士的情书,但很奇怪,最终被查到作风不正的人当中没有方宁。”
听了陆江的话,风轻雪顿时吃了一惊。
方宁?居然是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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