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两名老者对视一眼,皆笑而不语。钟鹤便招手取出一小袋灵石扔了过去,其中一名面容苍老精瘦的老者接住了,在手里掂了掂,估算了一下数量便开口道:“六九五号么?可是一名身体尚未长成的半大少年?”
钟鹤大喜道:“正是正是……不知他什么时候离谷的?与些什么人在一起?”
那老者哼了一声,有些不悦道:“这个么……老夫可得想想……”
钟鹤大恨,一脸肉疼地又再取出约莫五六块下品灵石扔了过去。那老者见这次给的是下品灵石,立即笑逐颜开地接了,马上回道:“凌晨丑时初,有一行六人前来交还玉牌,老朽按规距行事,每人交牌时都要用天目镜照过一次才能放行的,但其中有一对夫妻带着个生病的半大少年,硬是把那孩子藏在身后,说是不能用天目镜照看,老朽见那妇人说的可怜,也就没扫……但老朽还是看出,那孩子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哼……说得好听,道友一定也收了不少灵石吧?”钟鹤大为不满地说。
“没有的事!道友这话可不能乱说,老朽是见她们说的合情合理也就算了……”那老者有些心虚,明显地言不由衷。
杨韶心中一动,便也上前交还玉牌,接着问道:“这位道友,你所说的那对夫妻长得什么模样?他们所持的玉牌是什么编码?”
“这……”两名老者对视一眼,又见钟鹤在旁眼神严厉,刚才回话的那个精瘦老者只得又回道:“男的身着黑衣,一脸的大胡子,约三十岁左右,编码是二五七八;女的身着粉色长裙,外着浅蓝束腰及膝长袄,约二十五六岁,编码是二五七九。这对夫妻另有四名同伴,一名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头发花白,身着青色长袍……”
杨韶一直听这老者说完,脑中立即有了印象,记得是昨天上午请李仙蕙带自己去绛风真人那里竞换灵石时,在那外面的小厅里就有六人坐在那里,其中那对夫妻的形象与老者所说非常相合……而三天前,在江阳城一家酒楼,杨韶就是跟着这对夫妻加一位老者三人到了百药堂,误打误撞地做了平生第一次地下交易……
杨韶将印象中的这六人与钟鹤说了一次,但钟鹤也弄不清这些人的来历,不想一旁不大爱说话的丁朝云却忽然接口道:“照你们所说的这些信息来看,我猜这六人很可能是混迹于申国东陵郡与颖国巩南郡交界这一带的崤山六友。”
“崤山六友?这是些什么人?有什么来历?”
杨韶与钟鹤两人不约而同地问,眼巴巴地望着丁朝云,不想这家伙却又皱着眉头沉吟不语,似乎有什么顾忌一样。
过了半晌,在两人一再追问下,丁朝云才开口道:“说起来有些好笑,这崤山六友是一对夫妻,一对师徒,拉拢了两名邪修,共六人组成了一个团伙专门往来申、颖两国边界做些欺诈之事。据说,这六人还擅长合击之术,一般落单修士根本对付不了。”
“莫非丁道友也吃过这伙人的亏?他们修为如何?”钟鹤顿时来了兴趣,立即问道。
丁朝云冷哼一声,顿时住口不言,也不知是不是真被这伙人坑害过。杨韶看了钟鹤一眼,暗暗埋怨这家伙如此相问,直揭丁朝云这种傲慢人的短处,他还如何愿意多说。
三人说不到一起去,顿时有些无趣地在山坡上等了小半个时辰,李仙蕙终于带来了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道士,介绍说是绛风真人的师弟,道号叫绛云,引气期十一层修为,离筑基仅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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